“对,就是他。” “此人听起来好生可怕,为何修仙界要留这样的邪修存在,就没有尊者除恶扬善吗?” “不知道,据说谢君辞实力高深,与我们大师兄相差无几。而且他的师尊是被玄云武岛除名的齐厌殊,实力也深不可测,所以才没人愿意啃这个硬骨头呢。” “可是那圣级法宝……” 魏娆听着自己耳边嗡嗡的聊天声,她的血液都快凝固住了,大脑也嗡嗡作响,几乎喘不过气。 自从那日在凡间时差点死在谢君辞的手里,魏娆便对他产生了极大的心理阴影。 过去她在凡间做噩梦梦到的都是自己前世被杀,如今再做噩梦,却是梦到谢君辞那张冷酷的脸,和不祥的血红眸子盯着她的样子。 她每次在门派里做那些借着前世的便宜而挤掉其他人机缘的恶事时,睡梦中都会梦见当初谢君辞判她死刑的那句话。 ——你业障缠身,罪孽深重,该死。 魏娆进入门派的前半年几乎天天晚上睡不好觉,整个人十分憔悴,这也是为何她如今消瘦成这个鬼样子的原因。 毕竟,谢君辞的阎罗之力岂是善类?被它盯上的猎物侥幸逃跑,魂魄之中也会留存下那种战栗的恐惧。 如今魏娆好不容易快忘记了谢君辞的阴影,谁晓得在这种情况下又重新听到了他的名字。 豆大的冷汗顺着她的脸颊低落,就在这时,黎长老身边的教习清了清嗓子。 “肃静——” 带着力量扩散的声音,瞬间将叽叽喳喳的声音都摁了下去。 教习拍了拍手,他肃穆道,“新弟子上前。” 魏娆这才意识到,原来新一批的弟子已经来了。 她感受到身边几个师姐都有些兴奋,顺着她们的目光看过去,顿时也是一怔。 这次从凡间和修仙界民间带来的新人一共有六个,年纪都在十三四岁到十七八岁之间。 其中五个人都很普通,唯有第六个人,他大概十五六的样子,虽然身形有些消瘦,可眉如墨画,鼻梁高挺,是个长得极其俊气的少年。 只不过他的眉眼间有淡淡的阴霾之色,显得他气质有些淡漠阴郁。 不知为何,魏娆看着这个少年,心脏狠狠地跳了跳。 ……她怎么觉得这个人莫名似曾相识? 广场上,前五个弟子一个又一个在被叫上名字后走上前,在长鸿的天目石面前测量根骨。 他们果然资质都平平无奇,没什么引人注意的地方。 然后,魏娆听到教习开口道,“郁泽,上前测量根骨。” 郁泽……郁泽? 魏娆说不清这个名字哪里古怪。 名叫郁泽的少年沉默地走上前,他的手贴附在天目石上。 天目石毫无声响,许久没有动静,连围观的弟子们都开始面面相觑,低声议论。就连郁泽神情也紧绷了起来,在铺天盖地的嗡嗡议论声中,他喉结蠕动,抿起嘴唇。 忽然间,天目石发出金光,与此同时,所有弟子都察觉到脚下的地面似乎在阵阵发颤,仿佛山体内部在不断轰鸣! 这、这是怎么了? “是终朝山!”黎长老身边的教习掩盖不住自己的震惊,“终朝山有反应了!”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 没有长鸿剑宗的弟子不知道终朝山的来历,终朝山原本是有圣级法宝之首终朝剑化为的剑山,是门派的镇中之宝,每一任宗主的责任之一都是为终朝剑寻得它满意的主人。 许多弟子入门前都幻想过自己是那个被剑山选中的人,从此平步青云。可这么多年过去了,终朝山从没有过反应,这让许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