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空花瓶一个晃荡,径直向着她的后背砸了过去。 小姑娘没看见,系统却倒吸一口冷气。 然后,它眼睁睁地看着摔下的花瓶忽然悬浮在半空中,自己又飞回到原位。 念清爬出来坐在地上,她转过头,有些疑惑,却没有发现哪里不对,便拍拍手站了起来。 “清清!不要钻架子,太危险了。”也是第一次带孩子的系统这才意识到她钻来钻去也很危险,赶紧教育道。 “可是好玩嘛。”听到它声音严肃,念清很小声地说。 “不行!” 系统第一次这么凶,念清也不知道为什么刚刚可以玩,现在就不让了,好像系统自己乱发脾气一样。 小女孩有点点委屈,但她还是听从了系统的话,没有再钻桌腿,而是跑去庭院里看花了。 另一边,齐厌殊躺在软塌上,他面无表情地看着虚空,身上的醉意经过这么一次打破,已经消散不见。 他深深地呼吸着,又开始烦躁了。 他之前就说养孩子不是这么容易的,谢君辞偏偏知难而上。 想养大一个小孩,是只要给她吃饱穿暖就行的事情吗?什么事不都得操心。 齐厌殊也不知道是谢君辞骗他,还是这小东西将所有的乖巧都留给了谢君辞,只把麻烦留给了他。 齐厌殊又一个人喝了一会儿酒,空房那边却没了声响。 好像小东西在一个地方一动不动很久了,只是能感受到她的呼吸和心跳没有问题。 齐厌殊放下酒壶,他面无表情地呆了一会儿,塌上突然空无一人。与此同时,在其中一个庭院的上空,齐厌殊的身影忽然出现。 他白衣胜雪,面容冷峻凌厉,带着一种不容侵犯的威压,仿佛神君天降。 齐厌殊低下头,他神情一顿。 只见小女孩蜷缩着躺着草地上睡着了,旁边姹紫嫣红的花朵都面向她而开放,感受到齐厌殊这个来者,又纷纷颤抖着花瓣缩回原位。 看来,谢君辞当日没说假话,这孩子身上或许真的存在什么不同的地方,如此福泽深重,才能引得仙花喜爱。 念清玩得累了,在庭院里观花,看着看着便睡着了。 睡梦里,她被一个从未接触过的陌生怀抱围绕着,仿佛冬日冰雨,带来无尽寒气。 不知睡了多久,小姑娘逐渐转醒,她不由得伸了个懒腰,又习惯性地打了个滚,才睁开眼睛,却看到了另一边懒散的齐厌殊。 她睡的地方不是篮筐,而是齐厌殊贵妃榻的一角。 齐厌殊竟然罕见没有喝酒,他修长的手指握着一个话本,正是念清早上不懂装懂时看的那个。 “这是谁编的,真是无聊至极。”齐厌殊手中翻过一页,嗓子却冷哼了声。 塌上窸窸窣窣的声音,齐厌殊拿开话本,果然看到小姑娘向他爬过来。 他伸出手,食指抵在念清的额头上,让她不能再靠近一步。 “别以为这会有什么区别。”齐厌殊说,“我只是代谢君辞照看你一二,我仍然对你没有任何好感。” 停顿了一下,他补充道,“你如果不听话,我会随时赶你走。” 念清一点都不怕齐厌殊,因为不论他冷言冷语说多少话,她都能感觉得到,这个大人其实没有敌意,也不危险。 就像当时的谢君辞一样。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