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港口只需要不到一个小时。” “你是故意的?”青年皱起了眉头。 一号哨兵对此的回答是漫不经心的挥了挥手。 知道从母亲这里得不到答案,房其琛干脆的推门走入瓢泼大雨之中,等在外面的独眼船长见到他,二话不说就脱下了身上的武装带扔了过来,然后转身向着船员走去。 接过武装带在腰间系好,房其琛扫了一眼缩在角落里躲雨的棕发哨兵,说道:“咱们走。” “啊?” 被叫的人一时没反应过来,只觉得眼前一道黑影掠过,定睛一看发现青年肩上那只漂亮的布偶猫嘴里正叼着一只圆滚滚的花栗鼠,而花栗鼠脸上的呆滞表情与他是如出一辙。 “吱吱!”棕发哨兵对着花栗鼠发出了痛彻心扉的呼唤,而落入猫口的精神向导则还是一副傻呆呆的样子,也不是知道是吓傻了还是没有意识到自己身处险境。 叼着花栗鼠的布偶猫抖抖尾巴,迈着优雅的步伐向着船侧走去,然后被扼住弱点的棕发哨兵也顾不上满甲板的雨水和泥泞,连滚带爬的跟着猫大佬的身影冲进了雨幕里,然后在甲板边上被看准时机的猫主人一脚踹出了船体,以脸着地的姿势落入了预备好的快艇上。 房其琛紧随其后,两个大男人下落的重量让船身摆动了好一阵才渐渐稳定,等到青年把启动钥匙挂上了快艇,布偶猫才姗姗来迟的跳到了艇顶,然后吐出了嘴里的花栗鼠。 “吱吱!”棕发哨兵抱着失而复得的精神向导喜极而泣。 房其琛注视着眼前这个会给自己的精神向导起名“吱吱”的二傻子,对于自己的选择产生了深深地怀疑,然后随手启动了快艇。 “啊啊啊!” 刚开心了没一会儿就差点被甩出去的no.379号哨兵眼疾手快的抓住了快艇的护栏,单手把傻呆呆的花栗鼠塞回衣兜,在狂风暴雨中对着开船的房其琛大吼:“刚出狱就无证开船,你这也太他妈刺激了吧!” 刺激,当然很刺激。 躲在小巷的拐角里,晏菀青紧贴着冰冷的墙面,凸起的碎石子在衣服上留下了一个接一个的小坑,她将手中的刺剑缓缓向前伸出,剑尖刚冒出藏身地就迎来了一次精准的射击,子弹擦着墙壁飞过,若不是顾忌着躲在她身后的大总统,恐怕它的落点就不是石子墙而是她的心窝了。 而在二人藏身点的不远处,充当着斥候的小浣熊正俯趴在地,警惕的盯着下一个拐角处,以肉眼来看,那里空无一人,可偏偏,影子落在墙壁上却拉出了某种野兽的轮廓。 很显然,那是精神向导的投影。 一名哨兵,或者更糟。 晏菀青的手心里冒出了冷汗,若是敌方只有一人,她大可以像当初在星空海盐塔前那样把对方拉入自己的精神世界,就算那样的打法也不过是杀敌一千再自损八百,可倒也能解除危机,然而现实永远没有那么甜蜜,她要面对的并不是某一个单打独斗的哨兵,而是隐藏在其身后的一整支军队。 小浣熊对着墙上的影子发出了呜呜的威胁声,面对它发出的挑衅,至今没有露面的敌方精神向导回了一声低沉的吼叫。 这是进攻的前兆了。 把冷汗全部抹到袖子上,晏菀青看了看身后的拖油瓶兼始作俑者,只觉得后槽牙都在隐隐发痛,而要深究他俩是怎么落到这个境地的,还要从他们离开花园洋房的时候说起。 大概是涉及到总统的安危,护卫队不敢做的太过,二人离开花园洋房的行动比想象中要顺利很多。 彼时晏菀青手持刺剑走在前面,手杖的外壳交还给卡特罗以作支撑,而许久没有被放出精神世界的小浣熊正趴在最前方东嗅西嗅,履行着探路的职责,三者互相配合,还真的赶在护卫队到达后门之前逃出了包围圈。 之后便是根据研究好的路线在街巷中穿行,洋房主人的鞋子对于女性来说大了许多,晏菀青每走一步脚上的靴子就会晃荡一下,好在上等的皮料带来了柔软的触感,宽松的空间也能避免脚上的伤口受到摩擦,相比之下,那些不合脚带来的麻烦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而没有鞋履危机的卡特罗其实才是拖慢行进速度的那个人,多年依赖拐杖的生活让他能够勉强跟上普通人的步速,可要是让一个腿脚有疾的老人家飞奔,那就太过强人所难了。 这就意味着,他们始终只能以卡特罗的步速在前进,也意味着,发现自己错失先机的护卫队有足够的时间去筹备挽救措施。 而他们的措施,来的比想象中更快。 事情就发生在距离街心公园还有两条街的巷道里,在扶着大总统越过挡路的花坛时,晏菀青突然察觉到了异常。 就像是在艳阳天里被兜头盖脸泼了一盆冰水,又像是在三更半夜里突然被推开一条缝的房门,没来由的恐惧降临了向导小姐的精神世界,并在眨眼间将所有的理智蚕食殆尽。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