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心合力全靠着一股士气,自然不会叫这士气散去。” 楚熹仍然不懂:“做缩头乌龟又如何,能打胜仗不就完了?” “所以你了不起,你总能打胜仗。” “……你是想说我脸皮厚吧。” “心里知道就好,不必挑明。” 二人虽小声交谈着,但视线始终停留在战场之上,那甘隆显然不是廖三的对手,廖三为着拖延时间,处处让他一步,只装作旗鼓相当,收着劲与其缠斗。 亳州军阵后的陆深不由皱眉,陆游紧跟着皱起眉。 两军将领对阵,是为着助长兵马之士气,自然要越快拿下越好,廖三这般举措,摆明了是在故意拖延。 双生子心有灵犀,无需陆深吩咐,陆游便知道该怎么做,他大步流星的登上高台,从兵士手中夺过鼓槌,用力砸向战鼓。 对面擂鼓声突变,楚熹下意识的望向架着战鼓的高台,高台之上,那一袭白衣银甲,极为显眼夺目。 饶是楚熹看不清楚人脸,也认得这身衣裳。 怪不得廖三说隔三差五就能瞧见双生子,还真是。 擂鼓声急促而凶煞,这小暴脾气,显然不会是陆深那个沉稳爹,楚熹便问薛进:“陆游这是何意?” “……” “这么看我干嘛?你们……都看着我干嘛啊?” 崔无表情怪异:“少城主怎知那是陆游?” 楚熹:“……” 楚熹僵硬的扭过头,看着薛进近乎生冷的侧脸,憋了一瞬道:“我,我随口说的。” 崔无闻言,没有任何反应,好像他也只是随口一问而已,可周围的将领军谋看楚熹的眼神都增添了几分“我就知道”的了然。 薛进淡淡道:“他大概察觉了我们在拖延时间,意欲催促甘隆。” “哦……”楚熹点点头,心中暗自发誓绝不胡乱开口了。 甘隆听见那擂鼓声,出招果然更为凶狠,招招奔着取廖三性命,逼得廖三不得不使出全力应对,那银刀金枪飞快相撞,琤琤作响,花火四溅。 如此激烈的搏斗,要耗费极大的体力,甘隆到底不如廖三,很快显出疲态,动作不似方才那般迅猛,廖三便也跟着放缓攻势,逗小孩似的逗弄甘隆。 甘隆咬牙,夹紧马腹,挥舞金枪,怒喝一声:“受死吧!” 廖三举刀格挡,压过枪杆,二人擦肩而过,又同时回头,就在这一瞬间,甘隆袖中忽然抛出一支暗箭,直奔廖三面首,廖三出于本能想要挡下这支暗箭,可甘隆手中的枪头已然刺向他的心口。 廖三瞪大双目,稍稍侧身,肩膀立时被刺出一个血洞。 两军阵中皆是一片哗然。楚熹傻傻的看着这一幕,惊得说不出话。 甘隆暗箭伤人,实为下流之举,慎良当即冲出去护住廖三,而后豁出全力提刀杀向甘隆,甘隆自知不敌慎良,竟骑着那匹雾鬃青逃回了亳州军阵中。 慎良那等肃穆的性子,此刻也不禁放声骂道:“狗杂碎!你们亳州的将领竟是这种卑鄙小人!” 廖三肩膀的鲜血喷涌不止,他手捂着血洞,面色苍白的返回阵中,众兵士急忙将他从马背上搀扶下来,扒开他的戎装,见其伤处,一时都红了眼,嘶喊道:“医官!医官!” 薛军医官还从未给廖三这种大将治过伤,被那帮将士红着眼睛紧盯着,手都在颤抖,莫说给廖三缝合伤口了,针线都有些拿不住。 楚熹看的着急,一把夺过针线:“我来!” “少城主……”廖三吞了吞口水:“你……能行吗。” “怕什么,我还给薛进缝过呢。” 廖三目光落到薛进身上,见薛进不慌不忙,松了口气,这才将捂着伤口的手挪开:“那就,劳烦少城主了。”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