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且一个两个还都只用半天守在夫人身边什么都不干,竟开始明里暗里挤兑起了夏蒹二人。 夏蒹对此,虽心理上没什么情绪,但感觉十分麻烦。 因为那几个大丫鬟盯着她,她更没办法偷偷跑出去了。 但幸好她找到了法子。 夏蒹悄悄买通了府上一个负责采买东西的小厮,招他上自己之前住着的那间客栈里留一封信,在信纸上写清楚了裴观烛的相貌特征,寄予厚重希望将信交给了小厮。 但过了一日,两日,这封信便就这么着石沉大海,再也等不来回信了。 “就是她,有什么可拽的哇!你是不知道的哇!还使唤我干活的哇!那我又不是干活过来的!她要再敢使唤我看我不把她的头发都给拔下来的哇!哎?你在听的没得哇?” 夏夜傍晚,夏蒹跟龚秋儿早早便回了自己的屋子休息,龚秋儿这几日被那几个嘴皮子格外利索的大丫鬟欺负,偏偏她一嘴口音,一张口说话那几个大丫鬟便嘲笑她,她气的整日跺脚,到了晚上便会跟夏蒹诉苦。 “嗯……嗯?”夏蒹回过神,眨了下眼看过去,“啊……她们是挺过分的。” “你也挺过分的哇!” “我怎么过分了?”夏蒹微微皱起眉。 “你最近都不爱听我说话的!我一说话你便要走神的咧!总是这个样子一点都不爱理我说话的哇!” 夏蒹:…… “我有这么爱走神?” “有的哇!吃饭也要走神!你怎么回事的哇?”龚秋儿也没怪她,纯粹是怕这大热天把夏蒹这细胳膊细腿的热坏了,一想起这个,还将自己枕头下藏着的一把团扇送给了夏蒹。 “给你,你晚上睡觉之前,扇扇自己再睡,现在太热哇。” 夏蒹道了声谢。 团扇挺小,也挺精致。 夜色渐浓。 团扇拍上胸脯,又被她手抬起来,又轻轻拍上胸脯。 她看着对面的窗子,糊着窗户纸,颜色熟悉的,也该是每间屋子的窗户纸都是这个颜色,但她偏偏就是觉得熟悉,熟悉的,就给她感觉此时此刻裴观烛合该在她身畔。 她从未跟裴观烛分开过如此长时间。 太不习惯,也不舒坦,幸好了她之前在马车上将自己做的兔子娃娃给了他,若是没给,她还得再惦记一个兔子娃娃。 光惦记着裴观烛一个,就足足够让她心中若水烧干了锅了。 夏蒹眼睛瞅着窗户纸,团扇拍打着胸脯的速度在变慢,一点一点闭上了眼,坠入了一个深深地梦里。 冰凉的雪砸了她一身一脸。 夏蒹睁大眼,呼出口气,白雾随之而上,她低下腰,冰凉的雪哗啦哗啦从她头发里散了下来。 “夏蒹,”有人喊她,夏蒹抬起头,少年的脸在冬日的阳光下有些看不太清,他穿着一身白色狐毛大氅,脸白若冬雪,只一双弯起来的眼睛黑,墨发半束,猩红的发带随风微微飘荡,耳垂上是墨蓝色的耳珰。 “非要站在树下,”他捧起她的脸,将她睫毛上坠着的雪花捻去,指尖亲昵不已的摩挲了几下她眼下皮肤,“你看,我都说雪下不可能藏着梅花。” “嗯。”她有些失望看着头顶光秃秃的梅花树,才想起来自己是在屋里瞧见外头大雪,常听寒梅寒梅,便想着一定要出来瞧瞧,见梅花树上落满了雪,就用树枝捅了几下。 “回去吧?”他问,手如冬雪一般冰凉,从她脸侧落到她身边,牵起她垂在身侧的右手,“不然夏蒹又要着凉,吃很苦很苦的药。” “嗯。”夏蒹点了下头,由他牵着自己回了屋,坐进烧着地龙的茶室里。 室外太冷,屋内又太热,一来一回,夏蒹脸都开始泛起发热的红,接过他新泡好的茶小啜一口,忍不住靠到他身上。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