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来一个!来一个!” “余乐来一个!” 余乐:…… 师兄们也没什么恶意,师姐们喜欢围着余乐说话,师兄们自然就得从余乐身上找话题,但这实在太影响余乐训练了。 一晚上也没练到什么,余乐却累的不行,回到宿舍连澡都不想洗,只想睡觉。 程文海洗了澡出来,见余乐还瘫着,“有这么累吗?” “嗯。”余乐翻身背对着他,“我明天早上起来再洗,困,明天我是不去健身房了。” “你这是艳福啊。” “又不是喜欢的,麻烦。” “得,你帅你有理,朕是孤家寡人,朕就独自就寝了。” 余乐闭着眼睛就要睡着,电话突然响了,他拿起看了一眼,起身出了门。 程文海摘下耳机调侃:“哪个喜欢的大美人给你打电话啊?还要避开我接啊?” “我妈。”余乐头也不回地说。 出门到了走廊,这个时间正是运动员公寓最热闹的时候。 国家队员都训练回来,走街串巷地去“相好”的宿舍溜达,门也不关,蚊香味飘的满走廊都是。余乐按下了通话按钮,穿过这烟雾缭绕的长廊,耳边回荡着不知道从哪个屋里响起的笑声,低头却看见手机屏幕里母亲强颜欢笑的脸。 母亲在家里给他来的电话,好像一天没见就又瘦了一点,眼窝深深地凹陷下去,颧骨突出,却还对余乐笑。 “怎么样?复健的都还行吗?肩膀好点儿没有?”张口就都是关心。 余乐点头,“都好,爸今天怎么样?还是那样吗?” “手术都做完了,挺好的,你爸硬挺着呢,不用担心他,肯定可以挺过去。今天给他做的米粥都吃完了,胃口比之前好多了,还担心你的伤,催我给你打电话问问,让你训练悠着点儿,别又伤着……” 余乐站在走廊尽头的窗户边上,眺望远处灯火,辉煌灿烂的仿佛立于大海远端的海市蜃楼,依稀有着不真实的感触。 他听着母亲的絮叨,也看见了瘦得皮包骨的父亲,他们努力笑着,把所有积极的能量用这样的方式传递给自己。 一度想要询问父母对自己转项的看法,但话到了嘴巴却说不出来。他知道父母对他跳水,给予了无限的厚望。 他爸的甲状腺癌,就是他痛失奥运资格,回家养伤后,给闷出来的。 那一次的失误,几乎拖垮了他全家。 余乐面对父母只能说,很顺利,都很好,各方面都很好,你们千万千万别再为我担心。 挂了电话,余乐的笑容淡了下来,眯眼看着远处的灯火,久久没动。 …… 第二天是陆地训练。 现在盛夏,滑雪馆里都是跑来避暑的人,周末的人流量尤其地大,他们专业训练不方便,再说这么大的场子维护和人工都是天文数字,总不能不让人营业。 第一次的陆地训练和余乐估摸的差不多,就是普通的力量训练,以及规定动作的机械重复训练。 所以在纯洁雪面上的激情,归根结底还是要落在体能上。 选训二队都不是“一线运动员”,有的干脆就已经停训读硕去了,所以余乐即便养伤两个月没有训练,在“选训队”里的体能倒也不算差。 但也算不得最好。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