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八十一响,并且大开中门,金轿代步将杨束迎进皇宫,入住东侧太子东宫,同日杨束在皇族家族名册里多了一个前缀:太子。 靖旧历三十一年,九月十三,灵王束出类拔萃为皇族中同辈之最,有继承大宝之潜力,获皇帝坚册封,为皇太子,承国朝之气运,当储君。 九月十四,大朝会,杨束首次身穿储君朝服坐于皇帝左侧台下,面对群臣受群臣大礼参拜,同日诏书出万民宫昭告天下。 这一日靖旧朝的天空上多了一轮太阳,虽然还不及原本的那一颗万丈光芒,但也熠熠生辉不能直视。 大朝会之后,九月十五,一大早杨束规规矩矩的在皇宫广场里候着,等到皇帝的车驾出来便跟随出了皇宫。一路皇帝礼仪开路,向城外枫红山庄而去。 这是第一次皇帝和皇太子出行,还是祭祖,所以没有走传送法阵,要把皇家威仪和礼仪彰显出来。而这也算是皇太子第一次对外的牌面,至少要给皇城的老百姓看到。 刚出了城门,皇帝就来了话,要杨束过去和他同车。应该是有话要说。 说不紧张那是假的,甚至杨束感觉自己和父皇同坐一驾马车里会比他之前在北门外生死一役时更让他紧张。 “你们聊,我出去看看。”杨修胜朝杨束点了点头,下了马车,紧跟在外面。他知道接下来是父子的私话,他不适合坐在旁边,以免尴尬。 杨修胜一走,杨束却依旧拘谨,说起来应该有十余年没有和父皇同坐一辆马车了吧?杨束如是想到。 幼年时皇帝给杨束的印象就是不苟言笑,但还算慈爱;到少年时,皇帝在杨束心里就是一个威严和不可违逆的代名词;到成年建府之后,皇帝就是端坐云端遥远的象征,和裁判,只能远远的看着,直视他都不敢。 “抬起头来。你如今是靖旧朝的皇太子,很快就是天下的皇帝,你不再需要向任何人低头,也不再需要看任何人的脸色,包括朕。” 杨坚苍白的脸上带笑,笑得很得意,很放松。他当皇帝之后最后的一个任务已经完成了八成,今日之后就能彻底办妥,甚至比他之前预计的快了一月余,换句话说杨束的优秀要超出他的预料。这很好,杨束将来要当皇帝,皇帝怎么能被人拿捏得死死的?让人意想不到才是皇帝该有的模样。 “是,父皇。”杨束的胸膛剧烈起伏了几下同时抬起头来。刚才皇帝的几句话让他情绪很不稳,胸口像是一团火爆燃开来,如今好不容易才压住。 抬起头,杨束才发现,自己的父皇已经老得不成样子了,虽然眼睛里还有神采,可整个人的气息都很弱,身子在软塌上缩着,就像随时都会睡去一般。 “很好,我只是一个即将死去的老头,而你才是这个帝国的未来。所以腰板挺直,不可一世才是你要习惯的模样。” “儿臣明白!” “这次去宗祠除了祭祖之外还有要事,也是皇家代代相传的绝密,更是你接任皇位的最后一道关卡。你要有心理准备。”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