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心里决绝,也很清楚,若是现在不死,等会儿被生擒那就下场更惨。 只不过这场惨败不知道杨延嗣和杨文广心里服不服气,或者说有没有明白自己到底输在了哪儿? 杨坚打开锦盒看了几眼,杨延嗣的脑袋他没多大兴趣,倒是杨文广已是多年不见了,没见到这颗人头之前他记忆里杨文广的样子都还停留在数十年前甚至已经开始模糊了。此时此刻倒是有种“好久不见别来无恙”的奇妙情绪。 伸出手将盒子里杨文广的脑袋提了出来,也不嫌下端还有血,就这么双手抱着和自己平视。尽管杨文广的眼睛紧闭,但杨坚还是看着那紧闭的眼睛良久,之后将这颗人头放在面前的桌子上。 接过宦官递过来的温水面巾擦了手上的血迹,往后面软塌上一靠,闭起了眼睛。 “他们可有什么话留下来?” “有的。杨延嗣临死前说可惜自己一身本事到死也未找到可靠之人继承,实在生平一大遗憾。晋王则是怒骂不休,颇有不甘。” 杨坚冷笑道:“不甘?时也命也,世事无常,人算又岂能胜过天算?国朝的力量又岂是杨文广所能知道的?不说这次有沈浩挑出他的把柄,就算没人发现,他杨文广也早就是案板上的鱼肉,想怎么切碎就怎么切碎。 几十年前他就输在自大上,如今看来一个人的秉性的确不会随着修为和年纪而改变。” “另外我们在杨文广的尸体上发现了这个。”杨修胜将一块帕子包着东西递到了皇帝面前,然后打开,里面是几片碎掉的玉,像是某种玉牌,血红色。 “这是什么?”杨坚没去碰。 “是命符。与自己性命相连,一般两枚,一枚自己带着,可替自己挡住一次致命伤。一枚存在亲近的人手里,可遥知生死,用来通知不测。杨文广被五人绝杀,这玉牌在杨文广第一次受到致命伤时就碎了,杨文广还想靠血遁符逃走,可最后还是被拦截了下来,遂枭首。” “这么说这枚命符还有一块在杨文广亲近的人手里?那人也知道杨文广死了?是要再起报复的意思咯?”杨坚脸上冷笑,不屑的从那几片碎掉的命符上收回了目光。超级宗门靖旧朝都不怕,区区阴沟沟里的老鼠又有何惧? 不过杨修胜却另有说头:“我可以找人试试看能不能顺着这枚碎掉的找到另一枚的下落,弄个法盘什么的可以靠近之后就有反应,方便寻找。” 杨坚闻言才来了点性质:“你是说顺着这个把杨文广背后的那人挖出来?” “是的。只有千日当贼,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给我们靖旧朝添了这么大的一个麻烦,其心可诛,不论是谁,起码得弄清楚才行吧?” 在对敌人这方面杨修胜和杨坚的脾气是一样的。向来只有靖旧朝去欺负别人,什么时候轮到别人来打靖旧朝的主意了?敢这么干的这么多年来就出了一个蛮族,现在蛮族眼看着就又要被当成牲畜发卖了......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