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了,她才低头吃焦圈,这东西和油条是一样的面,只是做了甜甜圈的样子,再抹上糖稀,放入油中炸制而成。 味道焦香,口感先是焦糖的酥脆,随后又是面的绵软,简直是标准的糖油混合物,别提多好吃了。 何熙认真的吃着,眼睛却在看着维修厂。 这会儿七点半多点,正是上班的点,却瞧不见几个穿工服的人。 她于是问李仲国:“这修理厂不大吧。” 李仲国点头,“当年挺辉煌的,是海州柴油机厂的定点维修厂,现在不行了。” 何熙挺感兴趣,她记忆里海州柴油机厂可是辉煌过很一段时间:“海州厂也在县里吗?” 李仲国摇头:“没有,在海州市。这里原先是因为有个很好的老厂长,解放前的机械大学生,家里原先就是做机器生意的,带出了一帮功夫了得的技工。不过后来老厂长去世,新厂长不咋样,渐渐没落了。” “原本人多的时候,有一百来号人呢。临时工一个月都有三十块钱。正式工一个月最少45块钱。” 李仲国脸上全然是羡慕的表情。 可不是呢,何熙穿来前一个肉包子两块五,这边才一毛,粗略的这么算,临时工工资相当于七千五,而正式工足足11250,还是在县里,谁不羡慕啊。 不过,李仲国随后又说了:“现在临时工都解聘了,只剩下几十个正式工,工资也开不出来,每个月发一半。” 何熙心里有了数,又问:“这人可信吗?” 李仲国倒是连连打包票:“放心吧,他嘴巴特别严,性子也憨厚,绝对可信。” 正说着,李仲国就说:“我哥们来了,老七,这里。” 何熙抬头一看,就瞧见了个瘦得跟猴子一样的男生,大步奔他们过来。等着到了跟前,何熙才发现这人长得尖嘴猴腮,耸眉搭眼,一副坏坏模样。 李仲国拍着他说:“这是我兄弟,你叫七哥就行,老七人最好了。” 老七就冲她露出了一个奸笑,然后说:“我和仲国是最好的朋友,你是他妹妹,就跟我妹妹一样,以后有事找我。” 居然是一副真挚的口气。 何熙忍不住想:人还真不能貌相。 李仲国就把来意说了说,老七真是很热诚,立刻说,“那等会儿,我请个假,去家里坐。“ 维修厂应该真不忙,老七跑过去说了一声,就翘班了。 他带着两人往前又走了几百米,就到了家属院,然后七拐八拐,在一个很旧的筒子楼前停了下来。 老七带着他们一路向上走,何熙边走边看,这筒子楼一层十多个房间,没厨房,都在楼道做饭,末尾有个厕所,共用的,环境很一般。 老七直接带着他们上了三楼,躲开了一堆家伙什后,打开了个门,“到了。“ 等着进去,何熙真觉得来到了宿舍。 屋子里狭小,一排上下铺,足有六张床。剩下的就是两个书桌,两个木箱子,几把板凳,啥也没有了。 老七说着就从床底下拖出来一台破旧的电焊:“什么东西,给我看看。” 何熙就把铜柱给他了,还有个从其他地方卸下来的弹簧,他看了看说:“不难,几分钟就好。你们背过身去,这光对眼睛不好。” 没等何熙说什么,李仲国就把何熙给推到一边背身了。随后就听见滋滋滋的声音,也就半分钟时间,老七的声音就响了起来,“好了。你看看行吗?“ 何熙和李仲国扭回头去,就瞧见老七拿着那个铜柱,弹簧已经焊接上了,接口平整光滑,这活做的漂亮啊! 何熙眼睛忽的,亮了。 何熙可是跟着爸爸在维修厂长到了14岁,维修厂虽然不如各种内燃机厂听着响亮,可要知道,造一台好机器容易,修好一台机器可不容易。 因此,里面大神众多。 尤其是焊接方面,她是见过很多厉害的高手的。 老七这一手毫不逊色。 何熙欢喜地拿着铜柱,忍不住问:“您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