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自家宿主的行为有些难以理解,连喜欢人都不走寻常路。正常人认清自己的心意之后不是会纠结要不要表白什么的吗? 我喜欢他,为什么他要知道。时周奇怪。 系统没有力气回应时周的疑惑了,这已经不是恋爱傻瓜而是恋爱智障的程度,默默甩了几本缠绵悱恻小说的过去,假装深沉道:【看完了再来和我聊天。】 谁乐意和你聊天了。 时周无语地不想理他,思索片刻默默保存了下来。 万一有用呢?那他可就赚到了。 走在前边的司凛驻足等待他上前和他并肩,揉了揉他的头发:你今天怎么了?太累了吗,一直走神。 时周不知道说什么,于是对着他露出自己洁白又整洁的牙齿,瞧着难得有些傻气。 你去忙之前记得上药。 司凛一会儿有事回到元帅府之后呆不了多久,时周担心他忘记换药故而提醒。 司凛微笑:现在反而轮到你来提醒我了。 时周不做声地把药酒推到他的面前一言不发展现自己的高傲,然后转身打量元帅府的装潢,落到客厅的钢琴上礼貌避开视线。 元帅府他们也呆不了多久了,元帅的名头都被卸下,独属于元帅的府邸当然不能让司凛继续住下去。 时周开始盘算去哪儿买房子,钱够不够以及如何把钢琴等等大家伙带走,不知不觉已经自觉地把司凛纳入了同居者的范围之内。 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药味。 系统正在时周的脑袋里疯狂鸡叫:【啊啊啊啊你快看!我又可以了!】 你怎么又可以了? 时周顺势一扫,司凛的背脊线条流畅,筋骨有力。 他忽然冒出一句:要不要我帮忙? 司凛手一抖,药酒顿时泼洒出来一小片:不用了,谢谢。 既然拒绝了,时周耸肩,趁机打量了几眼,司凛左肩下竟然有若隐若现的光,如同纹身一样的一团不知名的图案,有着尖锐的角。 时周眯眼,稍微挪近一些距离想要看清那个图案,但一切仿佛只是他花了眼,那一块皮肤并没有什么异样。 倒是视线往上稍微移一些,司凛白皙透明的耳垂越来越红,像凝了一滴血。 时周轻咳一声匆忙移开视线,不知为何竟感到慌张。 不好意思,看错了。 没事。司凛继续涂好药酒,有些慌乱地穿好衣服,拿起桌上的药瓶送下温水吞服,急忙逃之夭夭,我出门了。 时周点头和他道别,继续在脑袋里空想究竟该如何打理新家,觉得安定又平和,好像日子这么过下去就足够幸福。 【我家崽就这么没了。】系统颇为感慨。 时周冷笑:什么没不没,说话吉利一点。 【哦。】系统认错,沉默地去消化他家崽甚至正处于单相思的状况。 光脑忽然跳出来。 时周抬头扫空思绪默默接起。 埃里克着急的声音清晰地传了过来:时周,你有空吗?我有事要和你说。 埃里克一向稳重老成,能让他如此惊慌的一定是大事。 时周有些奇怪,电话已经被挂断,他皱着眉穿上外套上往外走。 埃里克发送的地址定位在了他的大学,循着地址找到实验室里,埃里克坐在实验器材前的背影坐立不安。 听见时周推开门的声音,埃里克站起来,脸上满是凝重,见到时周之后急忙上前一把握住他的手,冰凉的感觉使得时周下意识想抽出自己的手,他惊慌道:时周,你的药是谁给你的,你到底生了什么病? 帝国的一个很有名的医生,叫克雷尔,怎么了?时周不解,暗生不好的预感。 上回闻了你的药片觉得味道不对劲,所以捎走了一些带回家观察,又求证了学校的老师。这个东西不是什么治疗躁郁的,而是在每次补充能源让你们的精神力迅速恢复的东西。可它的药效太霸道了,世界上哪里那么便宜的买卖,它分明透支着未来的生命力补充当前的精力和体力。埃里克把时周的手越攥越紧,而且不知道这个东西有没有瘾,你赶紧戒了它。 哪里有人会有无穷无尽的精力和时间连轴转,肯定得需要一些东西的依靠和依赖才能坚持。 埃里克为好友的处境急的直跺脚。 可是顷刻间,时周的脸好像枯萎的百合花,眼神有些直愣愣的。 埃里克感到害怕,用力晃了晃时周:时周 这药我不怎么吃。时周喃喃自语,他吃的比我多多了。 谁? 埃里克还想说什么,手却被时周以不管不顾的力道甩开,转身之前他瞧见时周眼中密布的红血丝,如同地狱中爬出的恶鬼,他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