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乎乎的银钱,那五两钱零散的呀,你都想象不出她是怎么藏的,而且棉裤里也不是棉花呀,我看有好些柳絮。那都不暖和。” 所以大女婿没等年后就去串门。 朱兴德带着足足的新棉花,给老人买的新年衣裳料子,又拉着不少白面大米,让小稻将那金银首饰都戴上,再抱着甜水赶车去西山镇荣归故里了。 至于老二满山和小豆是今儿一早赶车去县里逛街。 一方面满山要去县医馆拆线,他胳膊伤缝了好几针,再给六子捎些药。 走时就说,顺便还要逛街,买些年货,从成亲到现在小两口没有一起溜达过,想去县里饭庄开次荤,晚上不用等吃饭。 本来白玉兰是不太赞同的,开荤就在家开呗,为孩子们回来老头子都杀猪了,杀猪菜排骨家里都有。但挡不住她有个败家娘。 小豆才说完,秀花就举双手支持,还大方地给了赞助夸奖道:“对,小两口就该这样,年纪轻轻的,往后尝新鲜啊长见识啊,第一次都要一起来,到老了,记性不好想不起来,还能有个伴帮你回忆。没事儿多溜达,嗳,就溜达。要不然拼了命的想出人头地、想多挣钱为干啥呀?人都是吃五谷杂粮还俗的,那多少得会享受享受。” 要秀花这种思想,如若朱兴德是与生俱来的出息后不想锦衣夜行,那受秀花潜移默化影响最大就是罗婆子。 这不嘛,白玉兰怼走了罗峻熙的伯娘,进院先和罗母聊几句是怎么怼的,听的罗母嘎嘎乐。 但转回身坐炕上,罗母接下来就忍不住抱怨了。 罗婆子一边喂胖孙子,一边冲白玉兰道:“瞧你那姑娘姑爷,我真是不知道该咋说他俩,没一个人听我的啊。赶明你说说他们,一早上我那么嘱咐穿好的,不行把你那簪子啊借来戴戴,全当耳旁风。小麦和稀饭儿就穿那布衣裳走的,我拦都拦不住。看看人德子压根儿不用嘱咐,那稠衣裳就知道让你家大闺女穿上。我家这俩可倒好,说什么要谦虚点儿。” 在罗婆子看来,好不容易做了举人老爷夫人,凭啥要低调啊? 那都没有高调过,谈什么低调。 人家那是有过高才会想着低。 白玉兰笑:“我看你这是,又不怕谁上门占便宜借钱了?” 罗母振振有词: “我不能因为怕就藏藏掖掖的,凭啥呀?我已经偷偷摸摸太多年了。 那时候,真的怕自家没本事还没有什么壮劳力再露富被人害了。 可是眼下不同了,咱终于等到没偷没抢靠自己有本事的一天。小麦又是第一次以举人夫人的身份去见罗峻熙的先生。” 说到这,罗婆子一顿,又憋不住笑道: “再着,比起怕麻烦,我这人还是……嘿嘿,很虚荣的。 我更稀罕曾经瞧不起咱家的那些人,这回睁大眼能好好看看,咱现在行啦,一招中举就是吃的穿的极好,你们眼红还拿咱家没办法,想想多解气。 奈何这俩孩子不知道给我涨脸。白瞎我特意给他们做的缎子衣,绣鞋,你瞅瞅,多带劲。” 罗母翻出给小麦做出的新绣鞋,非要塞给白玉兰看。 白玉兰冷静评价:“他俩是骑马走的,穿这玩意儿冻脚。还是等到天暖再显摆吧。” 但不得不说,人是衣裳马是鞍。 大多数的人在不了解的情况下,还是会先看穿戴去评价人。 此时,小麦被安排去了后院,见了罗峻熙的师母。 师母年纪大了,没有比美的心,并且早先就知道罗峻熙是寒门出身,那个娘抠的啊,很拿不出手,娶的也是门当户对的农家姑娘,所以并没有露出意外的神色。 但是侄女、包括已经嫁人的女儿还有儿媳妇在接待小麦时,先看的就是首饰穿着。 师母的女儿和儿媳妇在心里评价左小麦:长的虽不错,但是总感觉有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