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老粗,虽是不懂陪媳妇生孩子再晦气能晦到陪老母猪?但各村上了年纪的婆子媳妇都那么一代一代传这个话。 为了不必要的口角,他还是小声告诉左撇子就得了。之后再和谁报喜就不提这茬了。 “好,好。”一连两个好字说完,左撇子抹抹眼睛,为罗峻熙这份用心,也是为他老闺女高兴。 他有三朵金花,就老闺女这次生孩子,男人在身边一直陪着。 然后左撇子就调头跑没影了。 “嗳?老哥,你干啥去啊?” “我还没干完活,得回去抓紧干活,快些忙完才能去见外孙们。”左撇子兴奋回道。 给王屠户无语的啊,这是激动大劲儿还是咋。都几时了,还要去地里。 再着,合着他依旧需要进村呗,左家其他人还不知道呐,瞧撇子老哥那直奔地头的背影,他也指望不上啊。 所以当秀花找老姑爷寻到地里时,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 老姑爷先是往死里刨地啊,尥蹶子刨。 可能是觉得没人能看见吧,左撇子忽地又将锄头扔到一边。 秀花好奇了,噗的一声特意熄灭了油灯。 她倒要看看这是要作甚。 秀花鸟悄慢慢靠近,她眯眼瞧了好一会儿,无语了。 不得不“咳!” 左撇子吓一跳,动作顿住:“谁呀,娘吗?” 秀花重新点着油灯,来到近前问道:“你大晚上不回家,也不知回去吃饭。躲这里在那抖胳膊抖腿、摇着你那破汗巾子,像抽筋了似的是在干啥呢。” 左撇子脸通红,心想你明知道还问,我也一把岁数了要面子的好不好。 “问你话呢。” 左撇子吭哧了好一会儿:“……在跳驯牛舞。” “啊,我还以为你得羊癫疯了呢,看来你种地还是不累。” 就可见啊,小麦生俩胖小子给左撇子乐成啥样。 没牛驯了,都挡不住他想舞一曲。瘸着腿更能抖出抽筋的速度。 回家的路上,左撇子不好意思请求道:“娘,你千万别和谁说。玉兰也不行。” 秀花忍着笑在前面走:“知道啦。” …… 之后连续两日,秀花抓紧忙乎自己的事情,没再出现在地里。 忙的昏天暗地。 她将酿酒的第一手原料存下不少后,骑上她现在的坐骑胖骡,肩膀挎着一个包,对左里正挥了挥手告别,就在村里好些老太太、妇人、小媳妇的艳羡中一夹腿,喊了声“驾”,潇洒离开,不带走一片云彩。 秀花要去罗家给小外孙女伺候月子啦。 罗家。 “婶子,你咋来啦?” “伺候月子呗,让你能轻省轻省。咋样,见到我,没想到吧?” 罗婆子脸上的笑容,肉眼可见的变得僵硬起来。 确实没想到。 而且你确定是来让我轻松的吗? 罗婆子心想:我咋觉得,家里这是又添了个祖宗要我伺候呢。 罗婆子重新调整了下表情,调整成欢迎光临、全家正在日夜盼、夜也盼、盼望着秀花来莅临指导的笑容: “哎呀,婶子你的到来,我是真开心呐。要不说俺家稀饭和小麦是最有福气的晚辈呢。稀饭儿以前曾厚着脸皮和我说,说你最疼他,那时候我还不信呢,我寻思满山可靠能干,德子为人处事比他强百套,能甩开他几个村,咋轮也轮不上他是你最稀罕的。今儿见到你老登门才算知道,他确实是啊。快请进,婶子!” 这话不算纯忽悠。 毕竟小稻和小豆生娃,秀花确实同一个房檐下生活没咋伺候,夜里该睡觉睡觉,没起夜帮着哄孩子,连尿垫子都没帮着怎么洗过。 可话说回来,这不是此一时彼一时嘛。那时,白玉兰不像现在这么忙,小稻和小豆也干的过来。 自此,左小麦的幸福月子拜别了亲娘,迎来了外婆,正式开始。 秀花就像罗婆子头上的紧箍咒似的,罗母一点儿抱怨的话都不曾对儿媳妇说,一点儿都不敢慢待儿媳,啥好的都给小麦张罗。 秀花将这一切看在眼里,表面上恨不得压着罗母对她家小麦再好一些,也口口声声说罗婆子,你陪的是笑脸,我家小麦给你罗家生娃,要是有事赔上的就是命。这时候你和稀饭怎么对她好都是应该的。你别觉得我们矫情。 背地里却对小麦教过,“孩子是你和稀饭儿自己要生的,不是给你婆婆。我虽那么捧你,但你自己却要明白,别觉得生了俩男娃就好像怎么回事了似的。” 某天,秀花在给小麦做完月子饭后,又给罗母和罗峻熙、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