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不咋滴,前些日子听说你家生老二又是个小丫头,给我乐的呀。我捡笑来着。 那时寻思,多好,老天爷才是公平的,不能天底下啥好事儿都可着你这房头来,至少生儿子这方面,你就是不如我和你大哥。 后来这事儿被你大哥知道了,他骂我丧良心,让我回娘家醒脑子去,而我也不是不敢和你大哥对着干,他让我回去就回去啊?我压根儿谁都不怕,我只是怕丢酿酒的活计而已,这才老实听他的话回娘家。” 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 朱兴德本来站在河坝边上,正询问着老谢家人是咋打到一起去的,两家地头离的最近,看没看见胡家人动手,打他大嫂哪里了。 甭跟他说老胡家人没动手,那是不可能的。 有些伤,不是表面上,谁看起来凄惨谁就是伤的重。 那点儿小伎俩在他这里还不够看。 胡小缨想给自己弄的凄惨无比,哭哭啼啼装弱势,不代表是真惨。还很有可能是自找的呢。 而他大嫂眼下是站不住也要身板挺直,还将头发给梳好了,脸上抓挠的血迹擦个干净,那也不代表就是他大嫂没吃亏。还很有可能吃的是哑巴亏呢。 结果冷不丁听到汪氏喊他,朱兴德再一细听内容,懵了,这咋还实话实说上了呢。 真的,这是朱兴德的第一反应:大嫂不对劲儿。 村里的妇人,离开爷们总是会上演寻死觅活,大嫂不会是打算要寻死吧? 不,是城里的也爱耍那一套。 有些爷们还不是故意甩了媳妇呢,是不小心死在了前头,就这,还有许多妇人受不住、想不开,一根绳跟着吊死。 那叫一个死心眼。 为此,他几次出远门前,都会提前嘱咐过小稻,“我要是在外面突然有个三长两短的,你可千万别学那些虎娘们随我去。握好钱、养好闺女,比啥不强,别干那没意义的事儿。再说随着去也晚了,时辰上不对,阴间咱俩容易走岔道。你说到时咱俩人没了,钱没花完,闺女还成了没爹没娘的小可怜,呕不呕得慌?能给我气的棺材压不住板。” 小稻一边呸一边表态说:“你放心吧,我指定不随你去。” 倒也不用回的那么干脆。 那都不寻思寻思的啊? 扯远了。 朱兴德已经顾不上为这番话的掉脸子了,他一把扯住要下坝收拾媳妇的大哥,匆匆小声叮嘱两句。 朱兴昌本来头顶都要冒火了,听清弟弟的话,一下子愣住:“嗯?” 而就在这时,朱家伯母已经开始破口大骂上了。 她一手叉腰一手指着汪氏:“你是不是疯啦?属疯狗的呀。大清早的,你先是在地头打人,往你自个男人头上扣屎盆子,就没见过你这么虎的。祸害完自己的男人不算,这又开始发疯,当着这些人的面前胡咧咧!” 明知道汪氏说的是真话,朱家伯母才更生气。 关上门,你就是给德子下跪忏悔都没人稀得管。 那叫肉臭在锅里,怎么丢脸都丢在自家。 现在当着这么多村里人的面前说那话,你是嫌朱家只有桃色事件不够热闹,还想再添一件兄弟不和给凑个“好事成双”不成? 朱家伯母撸起袖子就要下去。她非得亲自巴掌撇子的给扇清醒不可。 奈何她大儿子比她速度还快,先一步跳下大坝,一把扯住汪氏吼道:“跑谁家地头打架去啦?” “我在自家地头打的!” 朱兴昌先是死死按住汪氏挣扎的胳膊,然后才看向胡家人。 不按住不行。 他从打照面就发现汪氏今日疯的不轻,连一眼都没稀得看他。 瞧那样,好似在心里恨透了他。 这一碰,也碰不得了,他拽住不仅往后面躲,而且只嚷嚷一句:“我和你无话可说,我只想回家看眼儿子们。” 是要回去的,回去才能问问这娘们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