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年太难了,你家外面饥荒才还完,我都怀疑这是你家一年的细粮,都搭在我这里了。” 后来还是俩人撕扯的,连罗峻熙这个不擅长“拉架”的都伸手了,左撇子接过了岳母闺蜜给的干粮。心中还开了小差,直感慨呢:瞧瞧他岳母这人缘,可真是不错。 当车辆重新动了起来。 婆子们纷纷避到路边,目送秀花离开。 直望到车都没了影踪。 瞧瞧人家,坐车走,还能去城里。上车时,女婿像搀扶家里的老祖宗。回家更是有一堆孝顺孩子们的恭迎。 代入一下自己,想想自己这日子,都有点儿丧气。 再听听秀花那些唠嗑中透露出来的信息,那福气感觉这辈子自己都实现不了,只存在她们的想象里。 不过,听听也挺满足,可算是有和村里人、还有自己亲戚显摆的了。 她们打算往后亲朋再唠嗑时,谁提谁有福气什么的,她们就拿秀花举例。 到时开场白就是:“你提的那人算个啥呀,就以前俺们庄子里有个叫秀花的……” —— 与此同时。 左撇子和岳母一起掀开棉帘子,也望着那几位婆子直看不到影踪才放下帘子。 这个插曲才算过去。 左撇子将装馒头的包袱放在脚边,扭头看眼倚靠在车厢里的吉老三。 这么大的动静,车停了,车又启动了,岳母下去和人叙旧足足一盏茶的时间,吉老三全程愣是迷迷糊糊的没咋醒。 左撇子小声道:“娘,等到了县里,不行住一宿吧,咱们包个间,我瞧这小子烧的邪乎,需要寻个郎中看看。”找个落脚地给熬点药喝上,再摸摸被打的骨头有没有问题,要不然容易不到家就病大发了。 “成,就是不知前车的峻熙,是去知县家还是和咱们一起,一会儿停车你问问他。他要和咱们一起,就开两间。” 左里正闻言,眼神也扫到吉老三。 要让左春生说心里话,他膈应秀花带姓吉的回去。 说一千道一万,他有点儿担心秀花和吉家断不了关系。 但是,好吧,这位吉老三并不是吉老头的亲儿子,瞧这样,吉老三似乎比秀花妹子还不乐意和吉家人联系,要不然不会病的昏昏沉沉却咬死提出跟着他们走。 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 左里正将自个的小心思藏的很深。怕没被转正就嫌弃他管的宽。 他更是懂得,男女之间,无足挂齿且改变不了结果的小事儿,干脆就别着了相。 左里正再次看眼吉老三,忽然说了句:“他倒是个有福的。” 左撇子将棉被给吉老三盖了盖:“可不是嘛。” 有些事情心照不宣。 这个家分的,可以说,他们左家不算什么赢家,也是他们家压根儿没想贪六头牛。而吉家那对儿哥俩,更是吃大亏的。 唯独这位吉老三,被岳母操心着一顿乱拳瞎操作,才是大赢家。 因为加加减减算下来,吉老三自己一人,就等于分得了六头牛。 虽然这个事情,碍于罗峻熙的秘密,不能明面上告知他,但是看岳母给吉老三领回去要经管的架势,将来这小子成家买房什么的,那不得补贴回去吗? 秀花对左撇子说:“等他这茬病好了,将他扔你那县里铺子,带他一段日子,学着做掌柜。” 之前家里就研究过,德子提过好些次,要将六子从县里铺子撤出来,去忙别的。说六子大有用处。 可是县里铺子的人手不够啊。 家里琢磨雇个掌柜?思来想去,那是过钱的事儿,不是自己人,总感觉不放心。 可是离开六子,单独雇个小伙计吧,让左撇子一直蹲县里做掌柜,秀花心里还有小九九。 啊,就这么让女婿和女儿长期分居住呀,那可不成,女婿又不是没有过黑历史。你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