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胳膊朝屋里走。 就没见过热情似火成这样的。 至于秦老汉的儿子儿媳就更是了。 秦老汉的俩小孙儿被抱走睡觉,那对儿夫妻却顾不上一路奔波的疲劳,非要事事亲自安排。 又是喊家里干活的婆子给快些做些好饭好菜,不准用高粱饭,必须二米饭压的实实的盛到碗里,现取的猪肉冻的邦邦硬就用热水泡泡,肉的浮面软一点儿就切片,总是不能让吃素,必须有肉。 又是张罗家里长工去帮忙卸车,搬空仓房里的杂物,愣是大半夜的,给朱兴德他们用极快的速度倒出一间空仓房,专门存酒用。以免放在外面冻。 男人被地主老爹提醒,还极为懂事儿的将仓房钥匙主动交给朱兴德,主动交代家里三代人姓甚名谁,家里还出了一位妹夫是做官的,现在哪里做官。 朱兴德听明白了,那意思是,你们放心,咱家绝对的正经人。 兄弟,酒坛子包括二十辆牲口车、几匹马,给你安置的妥妥的,一路上,你们不敢睡踏实的心就放肚子里吧,到了这里,真真正正的撒开心思松快一回。 给罗峻熙听的眼神一闪,私下和大姐夫一起去茅厕还说呢:“大姐夫,这一家人让咱们放下心思好好休整,他们就不怕咱们不是好人?” 没用朱兴德回答,又说:“也对,救命之恩嘛,有啥不放心咱们的,咱们就算故意设计策都整不了那么准成,那石桥塌了实在是太邪性。” 而此时,秦地主家的儿媳妇正跟在他男人身后举着火把,在村里挨家敲门呢。 敲的还要是条件稍好的人家,才会借棉被褥子。 一般的,秦家人瞧不上。 大半夜的,好些村里人也就知晓了,秦家来了一伙外地经商的商队,还对秦族长家有救命之恩。 有些村里妇人,一听有救命之恩就主动爬起身帮忙。 秦家的几口锅全在做饭做菜,村里稍稍离秦家近的,就用自己大锅烧开水,然后再由汉子们挑着装热水的带盖子木桶送到秦家。 正好送过来时,水温适合擦身洗澡。 还别说,这些热水是真解乏啊。 连罗峻熙都顾不上害臊,愣是用秦家的沐桶,痛痛快快洗了热水澡。 大半夜的,还有心情递给大姐夫篦子,让大姐夫帮他忙,给通通头发。 罗峻熙这头发,再不洗就要黏一起,指定还长了虱子,回头回家,搞不好外婆不会让罗峻熙上小麦的炕。家里酿酒呢,现在格外讲究。 秦家几间偏房里,朱兴德洗漱一番后,挨个屋转了一圈儿。 今夜,押车的小子们住在这几间屋子里。 朱兴德甭管走到哪间房的门前,都能听见里面的小子们,发出舒坦的感叹声。 那声音发的,跟发情似的,那叫一个缠绵。 “哎呀,终于感觉活过来了。” “快,躲开,快让我烙烙我这老腰,一个字,舒坦。” “是啊,这棉被比我家的都软乎。这些天,落脚住驿站,驿站那破被子里面全是柳絮块,硌得慌,还不如盖咱自己带的家伙什。” 还有小子们互相给对方擦完背、洗掉一身怪味儿后,纷纷趴在炕上,正互相给对方擦着药油。 药油倒不是秦家准备的,是左里正在队伍出发前,送给朱兴德的。 怕一路上有个磕磕碰碰预备着。 另外,连村里的张瞎子叔,也给朱兴德他们准备了点儿头疼脑热的药丸包。据说那一布包黑乎乎的大药丸,是瞎子叔拼劲半生医术制出来的。以防路上有人病了坚持不住,还没地买草药熬药耽误事儿,才一捏鼻子一急眼,大脑灵机一动才潜心制造出来的。 这些小子们边擦药油还边感慨: “用热水擦一擦身子是不一样。没擦药都感觉揭发。在驿站,瞧那些小二的嘴脸,给烧几锅热水,明明给银钱还急头白脸的,不乐意伺候咱们。更不用说像今儿这么的可劲儿的洗。”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