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撇子问道。 六子答:“她涉案。早在德哥还干捕头那阵就给抓回来了。虽是小妾,但也随案子走了。德哥还单独见过她呢。” 这事儿,左撇子还真不知晓:“德子和个女人家说啥呀。” “说她缺心眼,不是王家亲生的,好心告诉一声。被她那个假哥哥连累,为她那位假哥哥以前出头,通通不值得。将来人头落地,下辈子重新投胎投准一些,她不姓王。” “啊?” “叔,那位九儿姨娘听完,当即吐血。我算是看出来了,我德哥是真记仇,一点点仇恨,他都不放过,嘿嘿。” 左撇子:“……” 俩人又说起几次经过大王村,听说老王家那些人,和王赖子这一支关系比较远的,哭着喊着要脱离关系。王赖子的亲大伯,以前是大王村的族长也要不行了,郎中说,至多挺到明年。 至于被带走的梁贼人他们会什么时候问斩,应当是明年秋后。 府城的官员里,听说有两位四品、三位五品官员被带走了,其中一位当时还在批卷呢,特意给扒拉出来,被叫到京城。全是梁贼人案件里受牵连的。 “批卷考官,咋还能和梁贼人这种同流合污呢。” 六子说:“梁贼人的儿子是咋考上的,这谁说得准。估计越查牵连越多,府城那面就乱套了呗。” 左撇子啧了一声,提到这个话题有点小担忧了:“六子,你说稀饭儿不能被耽误了吧,得罪那么多府城的官员,别再被穿小鞋。我怀疑,今年咱们这地方的科举榜单也会比以往晚出。这都被抓走一位了,少个判卷的。还有,咱家往后去府城做买卖,会不会被难为?” 六子想了想回答道:“没事儿,德哥说了,稀饭儿考的极好,这回榜单要是没有他,俺们就想办法折腾着上告。” 去哪告不知道,到时走一步看一步。 但经过梁贼人的事儿算是发现,有时候光脚的绝对不怕穿鞋的,反正就是告。 此时,这俩人的对话,要是被别人听见了,都得无语。这怎么还赖上了呢,你考不上也诬赖? …… “啊、啊、啊切!” 与此同时,罗峻熙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而且已经不用朱兴德叮嘱,就知道解下酒囊,急忙喝上几口取暖。 目前,他们的运酒队伍已经走了一大半了。 越走越冷。 罗峻熙这种不胜酒力的人,为御寒不耽误行进速度,天天喝的脸色潮红、迷迷瞪瞪的。 多亏家里是卖酒的。 这要是卖别的,一路上卖酒取暖就会花出不少银钱。 朱兴德眯眼望着远处,从昨儿后半夜就开始飘雪花,此刻雪越下越大,他对二柱子说:“让大伙都解下水囊,喝口酒暖和暖和,原地休整一下,燃火盆,给牲口蹄子全包上布。再向前的路,走那片冰面。” 二柱子也不问为啥,这就是朱兴德和罗峻熙稀罕二柱子的原因。 只要你说,他就去做。 你解释多了,他还嫌弃你烦呢,认为你让他费脑子了。 果然,二柱子立即调转马头,开始挥舞着旗子让大家停下,又一路纵马回去喊话,给牲口蹄子用布包上。 二柱子不问为什么,却挡不住别人不问。 “为什么啊。那驿站的掌柜的说,前面不是有桥吗?” 其实在出发前,好些人手里被分到破布、适合包牲口蹄子的小块铁掌时,他们心里都是纳闷的。 而真实原因是,朱兴德在出发前做梦了。 他是一位心思缜密的人,出发前,怎么可能不让媳妇扇大嘴巴子。 梦里就是这段路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