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兴德没说的那么绝对,稍稍低调地回答道:“听说是已经尝过了咱家的酒才来的订单。所以要是不出啥大意外的话,除非咱家酒变了味道,应是还会定吧。谁知道了呢,也要看俺们送酒时,和人家咋相处咋唠嗑了,到时候看情况吧。反正单子上写的这些坛子,听李知县那面传的话是指定送去就留下。” 左撇子也在回答村里人的问话。毕竟只他大女婿一张嘴回答不过来。 左撇子更谦虚:“小试牛刀,小试。” 左家八爷爷激动的不行,扯脖子喊话喊的都咳嗽了说道:“一次性要买那么多坛子,还叫小试?那要是大试试得需要买多少车啊。” 这话惹得大伙的议论声更大了。 同时,好些妇人心里火热,心想:老左家的酒运的越远越好,这样她们给家里小子的棉袄才不会白准备。 快着吧,瞧这样真要出发了。 没听见撇子那大女婿正在回答里正叔嘛,说是明天就集合十里八村的所有车辆,后个就叫人装车准备出发。军队的订单不能耽搁。 游寒村有几家能置办的牲口车的人家很后悔,早知晓一咬牙一跺脚添置车辆租借给左家好了,慢慢的,备不住多运几趟,车的本钱就能回来了。 就因为舍不得花钱买车啊,现在等于错过了大好机会。 能猜到,左撇子家要是真能朝外运出几个大单子酒,估计慢慢的就不会租车了,人家又不傻,也会寻思成本问题,指定会多多添置骡马。 那到时还有他们啥事儿啊? 所以说,有几家很后悔,总感觉胆子不大,吃屎都赶不上热乎的。 不同于村里人,左里正想的多,他又操心上了,跟在朱兴德和左撇子身后,咋想咋不放心的背手进了左家。 村里妇人们见到这一幕,兴奋家里孩子们有活干的同时,纷纷互相你瞅我、我瞅你的眼神闪了闪。 闪的最多的是左里正的二儿媳和三儿媳,这俩人终于寻思过味儿了。 啊?不会吧? 而左里正已经找秀花说上了私房话: “这叫运给军队的,你心里要有数,哪些坛酒最干净,喝完不出毛病,哪些是一般的。 将那最好的、干净的给军队。卖给普通人的稍稍往后让一让,那些钱不着急挣。 正常来讲,一般打仗那些将军账下要订购的酒,那都不是瞎买的。 你想啊,给喝坏了呢,还打什么仗。这也就是有李知县的脸面和人品在撑着,人家才信着咱。要不然你以为会随便买呐?所以咱家更要小心些,不能给李知县搭里面。” 左里正不停向秀花强调,要为这个订单全心的付出。 可见左里正很高兴的同时,还是有担忧的。 不是有那么句话吗?打个不恰当的比方,伴君如伴虎。 飞黄腾达的时候,那都是带着风险的。 秀花瞅眼左里正,心里有点儿热乎,但面上却是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嫌弃啰嗦:“知道了。” 心想: 看来咱家最好的酒,还真不能给军队。 再着,都说她不乐意听这番磨叽话,说的那是啥呀?咱家哪里有不干净的酒。坛坛干净。 就前一阵,她还特意仗着是长辈的身份去了趟杏林村朱家,先和朱老爷子仔细掰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