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用。别看我和左家住在一个村。我家靠边站的那伙,和人家压根儿没有啥人情,说不上话。你得找你表妹,她嫁进老左家了。出了五服也是同一个姓啊,指定能给面子。” 以上,就可见,眼下想给左撇子家运酒干活,都需要开后门了。 而最直观的变化就是,游寒村的九嫂子、莽子媳妇、自然还有左里正家几位儿媳妇很忙。 人缘一下子翻了一番,只打个照面的外村妇人都喜欢联系她们,只因这几位和白玉兰能说得上话。 至于传言中,石九嫂子她们先一步做棉衣的事儿,倒是半真半假。 事实上,石九嫂子她们,是在帮白玉兰起早贪黑做棉衣。 挡不住老左家养了十多个傻小子。 十多个,那都属于没敢细算。 要是细算起来,朱兴德那小兄弟多了,谁赶上饭口,谁来左家端饭碗的那种。 左家常常到了开饭的时间,呼啦回来一帮,恨不得吃顿早饭都需要支起两桌子,到了天冷时,自然棉衣也至少要做小二十套。像是狗剩子和狗粽子兄弟俩,左家都要操心给量尺寸做两套。一套薄的,一套厚的。这俩兄弟加一起就是四套。 外面人,现在背后戏言,开玩笑总打趣说: 左撇子哪里是没儿子啊?他现在是“干儿子”太多了,都要养不起啦。 而白玉兰实在是没有空闲。 白玉兰帮老娘酿酒还酿不过来呢,就将这做活的事儿,交给了闺蜜们。 却没想到,这事儿三传两传的就走了样。 倒是有意外之喜。 真到雇人押运那天,不用犯愁一帮小子挨冻了。 毕竟要是都没有像样的棉衣,左家就是买二手的旧棉衣也要给置办上,总是不能雇主让雇工们走十天半个月挨冻的。 冻死了、冻坏了,咱家要负责。 可现在的情况是,这还没等雇人呢,各村的壮小伙们连棉手套都有了,跃跃欲试就等着跟随朱兴德“离家出走”。 而被各村小子们盯上的朱兴德,最近忙得很。 和媳妇夫妻生活都没过几宿。 仅有的两宿,还要可怜巴巴地祈求:“媳妇,再给我一次吧,一宿两次,准保伤不着孩子,我控制点儿力道。但是你不给我,我却要被伤着啦。” 小稻还吓唬他:“不消停是吧?大半夜的,给你个嘴巴子啊?” “别啊,不缺吃不少喝的,我不着急做梦。以防梦里又糟心,我就要继续操心。” 眼不见心不烦,不梦就当不知道。 他太累了,也该歇歇了。等到要出发去府城前再说吧。 朱兴德就这么求媳妇伏低做小的,从回家到眼下,两宿加一起,才总共四次。 四次过后,朱兴德安排完拾掇房子那些事儿,杏林村游寒村来回折腾的布置,和外婆、老丈人又多次开会,研究家里下一步的方针策略,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商量透彻了,谁主抓生产、运输、县城铺子怎么拾掇,然后就又要启程了。 去县城。 一是为找罗婆子谈谈的钱的事儿。 二是对家里人撒谎,说县衙新知县那里传口信叫他。其实是去找小妹夫,将小妹夫带出县衙做包皮手术。 这回再次进城,朱兴德都不用出具保书了。 离老远,朱老三见到堂弟就嚷嚷让守城衙役们后退、再后退,最好恭迎,他弟来啦。 朱老三心想: 也不知家里给没给他带点儿好吃的啊?爷想没想起来问他啊? 自从堂弟给他扔下,他当上了正经衙役,最初几天倒是兴奋,感觉自己牛逼哄哄,心里爽的不行。 可过了那阵兴奋,十一月的天,北风那么一吹,雪花那么一飘,朱老三手握在冰凉的佩刀上,眉毛落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