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捕头却没动,挣扎的模样低着脑袋。 何止捕头,可以说整个县衙在当值的官吏都没动。 新知县看明白了。 他呵的笑了一声。 见到此情此景,新知县才终于确定,为何永甸县一个旮旯的小破地方敢出那样的惊天大案了。 看来从上至下,这是全黑了。 这是不知道谁才是真正的主子。 支使不动,以为这样就能难为得到他吗? 还真难为到了。 新知县怒视县衙一众官员。 新知县的随从墨竹为主子捏了把汗。 完了,少爷,没人使唤,你这不就是光杆将军吗? 早就说了,咱别暗访,就该浩浩荡荡的来。 毕竟以少爷您的家世,被发送到这种小地方就够委屈的。那么,既然要来,也要给这些小地方的人开开眼,牛逼轰轰的带一众府中家丁和一众车队亮相不好吗? 看看,眼下就我听您话了。 墨竹正要上前维护他家少爷的面子,想一人喊出如虹气势,喊属下这就去围了梁家院落。 虽然就他一人。 但是,不行朝百姓家借狗,他牵狗去围吧。 就在这时,朱兴德上前一步。 新知县注意到这个小动作了,俩人立马心有灵犀。 外面的百姓听到: “朱兴德。” “草民在。” “本官命你为永甸县捕头,即刻带你的人围捕梁家。” 说这话时,新知县还上前,从“上一任捕头”身上,一把扯下令牌,盯着上一任捕头局促不安的脑瓜顶,递给朱兴德。 朱兴德没管县衙院子里那些官员,由于新知县干脆利索的撤掉捕头一瞬间全慌了的神情,他只顾接过令牌,从草民变成属下,大声回道:“是,属下遵命。” 然后就又给新知县身边的随从墨竹,看傻眼了。 只看,朱兴德还当着他们少爷的面,利索抢过那上一任捕头身上的佩刀,又对其他傻眼的衙役们喊道:“要是往后还想干,跟我走。” “你,你,你们几个,将外面敲鼓的都捆了,那全是罪犯,傻瞅什么呢。” 而之前对那些衙役们喊的话,也还有剩下的半句。 朱兴德面无表情,他没说出口,但墨竹在心里给他诠释了,那就是:不想干的,滚犊子,县衙、新知县,离开你们也照样转。 为啥这么说呢。 因为县衙大门口忽然出现两支队伍。 全是二十岁上下的小伙子,排成排跑动起来,一脸兴奋听朱兴德指挥。 在六子的带领下,齐刷刷的喊着:“头儿!” 这些人,大致两百人队伍全是朱兴德花钱雇来的。 朱兴德深谙人性。 在新知县没到位前,没下令说出围捕梁家前,如果他想花银钱雇人先围了梁家,那是天方夜谭。别说每人只给两吊钱,就是一人给十两二十两,人家也不敢干。 只有他出生入死的兄弟们,才敢豁出去一切陪他傻干。 但是只要新知县到了,这些人不给银钱都能干。 只要他煽动地说,这是一种机会,新旧交替,新官员不愿意用不服管的老人,那等同于是置自己于危险中。而你们,只要在这次突围表现中格外突出,别看是穷小子,家里没有关系没有钱,只要让新知县记下,未尝不能如愿成为一名役。 能否改天换命,全在你们手中。机会只给有准备的人。 可想而知,这两支临时拉起的队伍,此时会如何沸腾。 玩命一般争抢着等待朱兴德的指令。 朱兴德已经不是普通人了,他是新任捕头!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