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是仗势欺人的,你却是啥事儿没有的。 我儿进京念书都难,我却为你儿子要在他面前说尽好话,又要在我亲儿面前好好打商量,才能带你儿子一起进京念书,你知不知道?” 梁夫人又一把扯开表妹乱糟糟的头发,伸手就冲表妹的脸蛋抓挠,抓的指甲都劈开撕心裂肺骂道: “原来,我什么心里话都对你讲,你却在背后拿我这个真心待你的人当作了傻子?你背后在干着比那些小妾还不如的事儿,你猪狗不如,你竟敢偷你姐夫!” 梁夫人的表妹只几下就被表姐抓烂了脸,满脸血呼啦,头也被撞的直迷糊。 梁夫人撕打的也浑身没了劲儿,忽然调头颤抖着手指,指向梁主簿声嘶力竭问道: “为何偏偏是她,啊?! 我知道,我也说过,我不年轻了。 过了那最好的年纪,再怎样也比不上那十五六岁的鲜嫩劲儿,我比不过也不比了,全随你意。 可她呢,你为什么连她也要收房?你就那么缺女人嘛?连这个只比我小三岁的半百婆子都不放过。” 梁夫人说到最气急时,尤其是看到梁主簿还没穿上衣服是那么的刺目时,软着腿爬下床,上前两手掐着梁主簿的肩膀不停晃道: “你明明知晓,这是我娘家仅剩的亲人,你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你但得心里有我,就算是她勾搭你,你也应该做个人啊!我和你风风雨雨这么多年,换回来的就是这个?!” 本来这番话,梁夫人用尽全身力气喊完,应是梁夫人晕厥,却没想到梁主簿被她那么一晃,先她一步哐当一声倒地。 梁夫人被这突然的一幕吓了一大跳,吃惊地朝后退了一步,差些一屁股坐在地上,多亏被婆子扶了一把。 梁夫人也是直到这时,脑中才有了一丝清明,他怎么倒下了,怎么了? 然后她听到大管事郭顶,冲床上的表妹也怒吼出声:“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功夫已经顾不及非礼勿视了。 床上的表妹还是啥也没穿,被一堆人围观却像没发觉似的,一副早已被吓疯的模样,眼神毫无聚焦,不停重复着: “蛇,有蛇,有毒蛇咬他。” 紧接着又惊恐大叫:“啊啊啊,蛇咬没咬到我啊?快帮我看看。求你们帮我看看。我要见郎中。” 郭顶立马心神剧震,原来老爷是被毒蛇咬了。 什么夫人,什么表妹。 郭顶一边嚷着解毒丸,吩咐让将府中大夫抓来,又安排让小厮快快抬走老爷到干净的屋里,一边一把推开挡在面前发懵的夫人,薅起床上赤条条的女人,一茶壶水泼过去:“闭嘴,先回答咬老爷哪里啦?!” 女人懵懵地转头,指了指郭顶的下半身。 郭顶当即一僵。 梁夫人身子也一僵。 梁夫人身边最贴身的婆子是吃惊的合不上嘴,心想:难怪。 难怪她刚才瞟眼老爷时,发现老爷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打蔫儿再到越来越大。 她那阵还在心里唾骂呢,真够不要脸的,夫人发现你和那不要脸表妹的事情,还给你们发现的更兴奋了不成。 原来是被蛇咬了那里。 看来是肿啦。 …… 知晓了病因,整个梁家立马就大乱起来。 连小妾们都让奴仆从被窝里揪了起来,被抓了壮丁。 只因郭顶一句话:让她们拉,一人一个恭桶,必须马上拉。 管家郭顶可不是没什么见识的人,这些年是岁数大了,才被留在府中。 而他年轻时,常走南闯北,啥事儿都干过。 郭顶听闻被毒蛇咬,当机立断让使用这个方法。 人粪治疗咬处极妙,新粪尤佳,治疗蛇毒,诸药皆不及它。 而小厮奴仆们的,怎么可以亵渎梁主簿。 小厮们虽然也要如此,但是只能做备用。 最好用梁夫人或是退而求其次用小妾们的粪便。 且小厮们眼下也根本指望不上,他们不想听令,他们怕死啊。 梁主簿可不像外面百姓传的那样仁善,一旦要用了他们的粪便治疗,过后好了,却心里膈应起来,那他们还有好果子吃? 宁可这时候被大管事巴掌撇子的抽打,也要咬死哭诉:“冷不丁的,真挤不出来啊。” 小妾们更是坐在恭桶上,哭的梨花带雨。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