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式。” 小二没说完,秀花就打断道:“叫大娘,别叫婶子,我只是面嫩。” “大娘,你要想买玉兰花的银簪,别说咱镇上没卖的,就是县城我打包票也没有。您得去府城或许能买到。那多麻烦,路还远,买什么不是买啊。” 秀花摇摇头,推开小二哥。 她站在银楼门口,一边吃包子一边叹气,心想:就要玉兰花。 府城有卖,那赶明找机会,她就去府城。 秀花脑中回忆着,曾经和女儿的对话: “娘,我到左家,为啥要说自己叫玉兰,我在家不是叫小丫?” “闺女,往后你叫白玉兰。玉兰花是娘见过最好看的花。听人说,叫这名,男人家不会变心,你也能吉祥如意。” 那时,她将女儿送到左家后,特意改嫁。 她和左撇子的娘早就商量好,只要左家肯认下这门亲事,放心,她绝不是闺女的负担。她会嫁的远远的。 后来,当闺女和左撇子依婚书成亲传来信儿,她改嫁的那个男人正巧出事,被过路的泥石压在下面,瘫在炕上一年半。 她也就没赶回来为女儿盖上红盖头,没给孩子准备过嫁妆。 她眼下只想要个有玉兰花样式的银饰。 想着:补啥嫁妆,都不如银子能放得长远。 将来她死了,闺女日子好时,可以戴着美美。玉兰在她心里,仍是那个十岁且爱美的女儿。还有玉兰花那个好寓意在。 要是等她死了,不怨恨她,能平日里摘下来摸摸看看就好了。 而人这一生三灾八难的,日子要是不好过时,银簪更能给女儿女婿当救命钱。 玉兰花银簪,一簪三用,最实惠。 第三十章 人生本来就是一出戏 秀花在镇上吃了两个大包子,噎得直打嗝。 “嗳?我说大兄弟,有去府城的拉脚车吗?一般一来一回多少银钱。” “啊,我就打听打听,我先不去。” “你瞪啥眼睛,我也没说啥呀,那还不能问问吗?” “天热,热急眼你也不能冲我瞪眼睛啊。你给我大点儿声,你在嘀咕我啥呢。” 游寒村里正,离挺远就听到秀花在骂一名车夫。 这女人给他的印象是特别能惹事。 才到村里没两天,非让他出面使唤人帮左撇子家干活,他被说的脑瓜子嗡嗡的就一时糊涂应了。 今日又非要跟车来。 然后他在问今年税的正事,那女人总在旁边插嘴。 一会儿问人家附近哪里有卖水稻田的,一会儿又打听买水田过户上税要多少银钱。 终于,这女人不再跟着他,像个正常婆子要去添置物什,挥挥袖就走。结果分开不到两盏茶的功夫,在城门处与赶脚车夫又干起来。 “哪里来的疯婆子,滚一边胡搅蛮缠。” 里正下车。 别看五叔年纪一大把,但并不驼背。 人家家里干活的壮劳力多,家境自来就殷实。不用日日弯腰撅腚和土坷垃打交道。 高高大大的身影挡在秀花前面,板脸呵斥回去: “游寒村的,怎的,不服气想找去游寒村? 你这人,年纪轻轻嘴里不干不净。 她一把年纪,你叫声大娘婶子都不为过。 她好信儿,多嘴问几句又不会少你块肉,你不想搭话没必要骂人,何至于叫她滚,你家里没有长辈?” 回过头,在城门外等村里其他人汇合时,秀花对里正感谢的直笑。 里正叔嫌弃般朝旁边站站,离秀花远远的,一本正经道:“往后不要和我说话,不要笑,让别人瞧见不好。” 秀花脸色一僵: “我就是谢你刚才帮我说话。也是谢你以前,听说你帮过我女儿女婿好些回。还有上次锄草灌田,和东院干架,我发现你这人真挺热心肠。摊上位好里正,是村里人的福分。” “那更不要和我说话,我是你女婿的五叔。咱两家是正经亲属关系。”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