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弟莫名其妙晕死,一睡就是一天一宿,又稀里糊涂被打醒。 醒来看起来还不像正常人。 朱兴德也木着一张脸,瞧那表情不像是得知有娃,更像是娃掉了。 证实了,梦里其中一件事被证实是真的,那其他事情呢。 就在这时,他丈母娘掀帘进来,见到朱兴德就拽衣袖抹上了眼泪。 啥叫大女婿,在岳父岳母心里和长子差不多,相当于家里半个主心骨。 这不嘛,白玉兰见到高高大大的朱兴德立在眼前,就控制不住情绪。 说可下醒了一个,咱家这是怎的啦,冲撞了哪路神仙连番出事。 说大姑爷你醒了,娘这心才稍稍敞亮点儿。 可是想起你二妹夫还在旁边屋躺着,心里仍像压块石头。 朱兴德这才知晓,原来二妹夫和小妹夫与他在同一天出事,二妹夫为救小妹夫掉过壕沟。 庄稼以防缺水,引水渠通常会挖的很深。 小妹夫罗峻熙身上被摔出多处伤痕,左胳膊脱臼,正在旁边屋愧疚。 奇怪的是二妹夫。 按理,救人者压在最下面应该伤的更重,可郎中检查发现,外伤只胳膊肘擦破点儿皮,并没有摔到脑袋,很奇怪这是怎么个摔法,更奇怪用针扎都不省人事。 在朱兴德没醒来前,郎中主动搞起封建迷信,曾暗示过左家人,说你家俩女婿脉搏强劲,很像犯了邪。 如果再过一日不醒,抬走吧,或许叫跳大神的看看比针扎有用。 小稻在娘的哭声中,忽然醒过神,建议道:“娘,要不打一巴掌呢?” 说话间,眼冒精光指向朱兴德:“他就是被我打醒的。” 啊,还能这样? 不用朱兴德回答岳母,他二堂哥朱兴安就急忙点头。 这都是实在亲属,不能眼瞅着犯急。 快让你大闺女去吧,你大闺女是大力水手。 心里不忘嘀咕,回头要嘱咐自家婆娘,以后见到左小稻客气些,以免被堂弟妹扇懵。 瞧见没,堂弟都被打的死去活来。 …… 这回,面对的是杨满山,左小稻扇巴掌可没有小心翼翼。 深吸口气:她这不是扇,是在救人。 使劲全身力气,大姨姐左小稻手起巴掌落,二妹婿杨满山的脸当即被扇红,却没醒。 这功夫,左撇子已经从白玉兰那里听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大闺女,你起开,爹来。” 管是咋醒,醒了就行,打嘴巴子算个啥。 左老汉毕竟是男人,在小稻之后,又一巴掌打下来,杨满山的右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肿一片。 就不信这个邪,怎么还不醒。 白玉兰也撸起衣裳袖子。 在左撇子扒二女婿眼皮时,她像摇井把般,将胳膊一圈圈摇啊摇啊摇啊摇,啪嚓一声,打完都扑到女婿身上了,可想而知那力度。 “娘!” 二女儿左小豆手中的篮子掉地,筐里的干粮咕噜噜掉的满地都是。 干啥呀,趁她不在,一个个排号打她男人。 左小豆哭着上前护住杨满山。 这一刻,管啥羞不羞臊的,她什么也顾不上。 左小豆用手摸着杨满山的肿脸,一边心疼的摸,一边搂住杨满山的脖子哭道: “满山,是我对不起你。你先是救了我爹,伤到足足一个月不能动,差些死了,这次又豁出命救我妹夫。全是为我娘家。你爹娘要是还活着,他们怎会忍心让你这样。就我这样破事多的儿媳,他们都得让你休了我。都是我不好,都怪我。” 左小豆哭的那叫一个水流成河,心底更深的愧疚是: 成家一年多,她看不上住在山洞里的杨满山,怨恨杨满山借恩情向她爹娘提亲,所以他们两人至今没圆房。 成亲那晚,满山拽她被子,她语气里满是厌恶和嫌弃:“别碰我”,他听出来了,一声没吭。从那之后,就再没碰她。 她洗澡擦身,他会主动躲出去。 共同生活的日子,她更是能不和杨满山说话就不说。 这件事,杨满山从没向她爹娘告过状。 而且猎只兔子归家,一半给她炖锅里,满山只吃萝卜不动肉,另一半趁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