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云锦绣花小披风,像是从雪中钻出的精灵,娇俏又亮丽。只是一张嘴就现了原形。“我哥呢?他真的抱着郡主进的府?” 徐夫人一脸恨铁不成钢,戳着她额头怒道:“你还有闲心思换衣裳!” 徐问兰一脸委屈,她原本都歇息了,听说徐空月居然抱着皎皎进门,这才急急忙忙换了衣裳出来。 瞧着女儿满脸委屈,徐夫人的心也不由得软了几分,忍不住劝了一句:“空月成婚已经三年,往后你就收起那些不该有的心思,不要再一开口就得罪郡主了。” 徐问兰瞪大眼睛,怒道:“凭什么?她算什么……” 她声音太大,徐夫人连忙上前捂着她嘴巴,斥责道:“你嚷嚷什么?不要命了?” 徐问兰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她被徐夫人捂着嘴巴,一句话也说不出,但眼底满是倔强。 瞧见她这副模样,徐夫人暗自叹息。都说儿大不由娘,她跟前这个就是。“你与空月毕竟有着兄妹的名分,往日我不说你,是因为实在看不惯郡主那份做派。” 眼见着徐问兰的眼泪一颗颗砸下来,她的语气依旧冷硬,却软了几分:“但你们兄妹名分存在一日,你都不能去肖想那种不可能的事。” 徐问兰的眼泪扑簌簌掉落下来,她张了张嘴想问为什么,可终究没有问出声。 徐夫人瞧着她这幅模样,却暗下了决心,绝不能任由她继续沉沦下去! 相较于徐府下人的满面惊愕,琼花院的下人就接受良好。他们都是皎皎自长公主府带过来的,比起徐府所有下人,分外有眼色。徐空月将皎皎放到绣榻上的功夫,整个内室已经空无一人。 徐空月皱着眉喊了几声,无一人应答。 皎皎还紧紧拽着他袖子,泪眼婆娑的模样格外惹人心疼。 徐空月的心柔软地一塌糊涂。他知道自己不该这样心软,却仿佛控制不住一般,一而再,再而三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次。” 可是次次违背。 他在皎皎身前半跪下来,犹豫一瞬,便将她鞋袜脱了下来。 这会儿脚踝已经肿起一个大包。指腹轻轻触碰,便惹得佳人低声痛呼。 他抬起眸,便瞧见皎皎眼中泪珠摇摇欲坠。指间肌肤细腻光滑,比绸缎还要柔软娇嫩。徐空月的目光像是被烫着一样,不敢直视。 偏偏娇气的少女还微微哽咽,“好疼。”徐空月连忙松开手,一转头,便瞧见不知哪个下人送进来的冰块毛巾。 他将冰块裹进毛巾,犹豫再三,才轻轻捧着那触感柔嫩的脚踝,而后以毛巾冰敷着。军中受伤是常事,这种事他便做得熟练,却总是碍于手中肌肤细嫩,目不敢视。 皎皎这会儿倒也安静,室内一时无声。 可越是安静,徐空月心底越是有猫爪轻挠。敷了一会儿,眼见红肿逐渐消退,他松开手,起身后退一步。“我手脚笨拙,伺候不好,还是让下人过来吧。”说着,转身就要离去。 只是才踏出了几步,便听到身后扑通一声。心尖像是被人不轻不重掐了一把,他猛地转过头,就瞧见原本在绣榻上坐得好好的皎皎,扑倒在地上。 瞧见他回眸,趴在地上的皎皎含着泪花,一脸惨痛朝他伸出手:“好疼……”小猫似的哼唧,格外柔弱可怜。 徐空月全无顾忌,飞快上前将她扶起。眉间紧锁:“怎么这么不小心……”话音还未落,便见怀中少女紧紧抓住他胸前的衣裳。 她握得那样紧,好似怕稍稍松开手,掌中的布料就会随着人一起消失不见。 偏偏她还是一副无知无觉的模样,痛到不住吸着气。 徐空月将她重新放到绣榻上,她的手仍未松开。徐空月去掰她的手,指腹刚触及那娇嫩的手背,便有一滴温热的液体落到了手上。 然后第二滴、第三滴…… 徐空月像是被人揍了一拳,狠狠愣住了。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