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白玉才睡下不久,揉着眼睛也坐了起来,道:叫的好凄惨 厉长生无奈的看了一眼睡眼惺忪的荆白玉,道:旁人叫的凄惨,还不是因着太子犯坏? 荆白玉哼了一声,因着未有睡醒,声音中竟是有些个奶声奶气的,哼罢了又倒回榻上继续蒙着头睡觉。 那大叫的是个女子声音,可不就是侍女泮水? 今儿个一大早上,泮水睁开眼睛,满心欢喜的想起昨日她与厉储兴的计策,觉着自己的苦日子到了头,就要飞上枝头变凤凰,马上就能成为侯爷夫人,日后再也不需要伺候旁人。 泮水大喜过望,自然想要好好的打扮自己一番,将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 于是她往镜鉴前面这么一坐 宁静的侯府之中,便传来了嘶声力竭的喊声。若是大晚上听了去,指不定以为是有人撞见了鬼。 啊! 我的脸! 有鬼!有鬼! 泮水脸上黑的紫的蓝的黄的白的,五颜六色色彩斑斓,竟是比侯府后花园还要精彩纷呈。 泮水差一点子,就无法一眼将自己的眼睛鼻子给认出来。 她吓得一下子跌在地上,脑子里嗡嗡发想,立刻用手背蹭了两下,眼看着不管用,又跑去水盆前,沾上水用力的搓脸。 怎么回事? 怎么洗不掉! 这是怎么了? 泮水急的直哭,她向来对自己的脸颇为自负,若是她就这样变成了丑八怪,那日后还如何做得了侯爷夫人? 我的脸 见鬼了 泮水喃喃的说着,突然脑子里有个画面浮现。 她昨儿个睡得迷迷糊糊,感觉有夜风吹进来,在梦中似乎看到了一个 鬼影! 黑色的头发,白色的衣裳,来无影去无踪,不是鬼影还能是什么? 作为鬼影的荆白玉,这会儿实在不想起身。 他平日里都是不得不早起的,今儿个难得无需上朝,也无需处理政务,只觉得身心舒爽,再是惬意也无,整个人优哉游哉的,可以随意懒睡。 厉长生无奈的摇摇头,自行起了身去一旁穿戴。 他正穿着外衫,系着带扣,就感觉到一股偷偷摸摸的视线。 厉长生不用回头都知道,定然是正在懒睡的荆白玉在瞧他。 这屋里也没有旁人,不是荆白玉还能是谁? 荆白玉只是想要懒睡,可他又睡不着,就是躺着不愿意起身罢了。 荆白玉偷瞄了几眼,心中想着,厉长生的肩膀怎么那般宽?比自己的仿佛宽了一倍!厉长生的个子也高,比自己高了大半个头去。真是人比人气死人,自己站在厉长生身边上,变成了个陪衬。 厉长生穿好了衣裳,回头正将荆白玉复杂的目光抓了个正着。 荆白玉下意识的闭眼,假装自己什么也没干。 厉长生淡淡的笑了一声,干脆未有打搅他,走出外间推开房门便走了出去。 荆白玉听到关门的声音,这才翻身坐起,嘟囔这说道:一大早去做什么了? 厉长生从房间出来,就瞧见府内忙忙碌碌的下人们,还有一脸殷勤备至的流安侯。 厉长生有些个介意昨天夜间,系统突然发布的任务。荆白玉远道而来,就是为了帮他出气打脸,决不能因着自己,叫荆白玉突然遇险。 所以厉长生这一大早上起来,便是出来探查一番的。 流安侯昨日喝多了,今儿个有些宿醉头疼,却也不敢晚起,生怕得罪了太子殿下,会显得不恭敬。 所以这一大清早,流安侯已经早早就来了太子院落门口,左右徘徊着,等着太子殿下一开门,便能来一番巧遇。 只不过太子殿下的房门打开,出来的并非荆白玉,而是厉长生。 流安侯一瞧,心中思忖着不得了啊,自己这儿子果然能个了,真的讨了太子殿下的欢心,竟是能与太子殿下住在一处,这是何等的荣幸!看来日后流安这地方的繁荣,还要靠厉长生才是。 流安侯以前觉得大儿子厉储兴怎么瞧怎么好,而眼下呢,便觉得小儿子厉长生,怎么看怎么强。 儿啊! 流安侯满面慈祥相容的走了过来,道:儿啊,太子殿下昨儿个睡得可还好?太子殿下打算在咱们这地方逗留几日?不若你与太子殿下商量商量,就 厉长生不等他说完,已然淡淡的开了口:父亲,太子殿下自有打算,这种事情,旁人还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