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白玉是未有顽够的,看来流安侯一把年纪,怕是要受不住荆白玉的顽皮。 荆白玉与流安侯说罢了话,转头要去看新世子厉储兴。 荆白玉道:这就是流安新世子罢,叫什么来着? 厉储兴前一刻愤愤不平,后一刻听到荆白玉的,顿时欣喜若狂。他立马双眼放光的开口,道:卑臣 算了。 荆白玉摆摆手,全不在意的打断了厉储兴的话头,道: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儿。厉长生啊,陪着本太子去休息罢,本太子累了。 敬诺。厉长生跟随在侧,淡淡的答应了一声。 厉储兴嘴巴还张着,一副吞了死苍蝇的模样,呆若木鸡的眼看着厉长生与荆白玉一道去了。 太子气人的本事,愈来愈有进步了。厉长生笑着低声说。 荆白玉抬了抬下巴,步子稳健的很,道:你才知道?本太子可是很会找人不痛快的。 与厉长生折磨人的手段来比,荆白玉的确还稚嫩了些个,不过荆白玉的段位其实也不低,对付流安侯和厉储兴,是绰绰有余的。 你等着瞧罢。荆白玉挑唇一笑,道:一会儿接风宴上,本太子还有不少花样。说好了今儿个替你来撑腰打脸的,不能白白多走了数日是不是?本太子定然好好的掌嘴他们,叫他们后悔的哭爹喊娘。 厉长生止不住笑了,伸手拍了拍荆白玉的头顶。 荆白玉一瞧,抗议说道:你怎么又随便拍我的脑袋,让旁人瞧了,定然觉着本太子是小孩子。 不是小孩子,怎么会这般贪顽?厉长生道。 这不是贪顽,这可是头等重要的事情。荆白玉一本正经的说:只要是关于你的事情,都是头等重要的大事情! 荆白玉这般一说,后知后觉,莫名就有点面红耳赤,仿佛说了极为羞耻的话一般。 脸怎么红了?厉长生还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颊,道:这流安应当比都城凉爽的多。 荆白玉赶忙拍开他的手,只觉得自己最近十足不对劲儿,需要好好冷静一番才是。 他当下逃命一般就要走,道:我去休息一会儿,你别跟着。 好。厉长生倒是并不拒绝,道:好好休息,赶了好些日子路了。 荆白玉眼看着便要跑入下榻的房间,可谁料一抬眼,遥遥的便看到一个人影。 何其熟悉! 又是阴魂不散 荆白玉嘟囔一声,如今阴魂不散已成了宋旻的绰号。 荆白玉觉得这事儿不行,干脆硬着头皮,顶着火烧一般的脸皮,又跑了回来,拉住了厉长生的手,将他一同拽住房间。 我想了想,你也累了,我们一起休息。 荆白玉理直气壮的说道。 咚! 宋旻走到跟前,厉长生已没了影子,根本不给他说一句话的时间。 晚间有接风宴,乃是流安侯花了大价钱置办的。 荆白玉虽然不想给流安侯和厉储兴什么好脸子瞧,可这流安当地的美食,荆白玉可是兴趣十足的。 厉长生给荆白玉换了一身崭新的衣裳,便跟随荆白玉一道出了房间,往筵席而去。 这一次筵席规模不大,却精致至极。 席间流安侯与世子厉储兴早已就绪,就等着太子殿下荆白玉姗姗来迟。 拜见太子殿下! 流安侯与厉储兴赶忙起身迎接。 厉长生,坐罢。 荆白玉先与厉长生说了一句,随即才说:流安侯不必拘礼。 厉长生配合的很,安安稳稳的便坐在了荆白玉身边,入了席。 流安侯坐入席间,有些个战战兢兢,他哪里能看不出来,太子殿下对他颇有微词,想必是因着厉长生的事情。 流安侯派遣厉长生前去都城讨好太子荆白玉,其实并未有抱太大的希望。他日前也听说过了,早有人送了不下十个模样相似九千岁之人,下场都不甚理想。 不过试一试罢了,熟料竟是成了。 而流安侯等不及听闻都城传来的消息,已然更替了流安世子人选,将大儿子厉储兴捧了上去。 这下子好了,太子殿下明摆着看好厉长生,觉得自己打压了厉长生,根本不给片刻好脸子瞧。 流安侯只好一脸慈祥亲和的看向厉长生,道:儿啊,你多日未回,为父心中甚是挂念,近些日子你过的可还好? 厉长生回答的甚是疏离,道:请父亲放心,儿子跟随太子殿下身边,自然事事顺心。 是啊。荆白玉搭腔说道:流安侯还怕本太子亏待了厉长生不成?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