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冯夫人提着宝剑,简直英姿飒爽无人能敌,口里喊着:贱人,你给我站住!敢偷东西你不敢承认!果然是詹国来的下作鬼! 你竟敢污蔑我!詹夫人气得两眼通红,一副梨花带雨模样,道:谁偷了你的东西,我呸!你那些个破东西,我才看不上眼去! 你还不承认!冯夫人喊道:我瞧你头上的发簪,一准儿也是偷来的罢!快别戴着丢人现眼了! 什么?詹夫人不甘示弱,回击道:这乃是皇上赏赐予我,你见不得我的好,瞧这眼红嫉妒我,便这般血口喷人诬陷我,是也不是?! 发簪?! 皇后本是隔岸观火看着好戏,谁料到一转眼,也注意到了詹夫人头上的发簪,当下大吃一惊,竟是撇开太后大步走了过去。 你头上的发簪是陛下赏赐的?信口开河!那乃是太后赏赐给本宫的宝物,全天底下只此一件!你竟敢偷盗本宫的东西!好大的胆子啊! 冯夫人与詹夫人正打得不可开交,结果来隔岸观火的皇后娘娘没沉住气,竟是也参与其中,恨不得冲上去手撕了那詹夫人。 詹夫人道:皇后娘娘,你怎么如此冤枉于我?这就是皇上赏赐我的,决计错不得。 你偷了东西,还要指责本宫冤枉了你去?皇后冷笑一声,道:母后就在这边,请母后一观这发簪,决计真相大白! 太后还没搞明白是怎么个回事,便听说詹夫人偷了皇后的东西,立刻走了过来,道:把发簪呈给哀家瞧瞧,快。 詹夫人不敢违抗太后旨意,只好委委屈屈的将发簪从头上摘下来,恭恭敬敬的双手递了过去。 这太后还未曾瞧清楚发簪,身边皇后倒是瞧清了詹夫人手腕上的玉镯子,晶莹剔透毫无杂质,天然飘花纹路甚是独特。 这!皇后立刻一把抓住詹夫人的手腕,道:这手镯,也是本宫的物件!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 灵雨急匆匆跑来,一脸匆忙又喜悦的模样。 荆白玉正自看书,厉长生侍立一旁研墨。 荆白玉问道:什么事儿,瞧把你给乐的。 灵雨偷笑一生,道:听说涤川园那面打起来了,太后娘娘、皇后娘娘,还有詹夫人冯夫人,打得是不可开交。 什么?荆白玉连忙丢下简牍,道:这么快就打起来了? 千真万确!灵雨道。 快快!荆白玉拉着厉长生的手就要跑,道:好戏开场,咱们快些个过去看戏! 不可。厉长生拦住兴奋的荆白玉,道:若是太子殿下这般前去,恐怕过于巧合,会引起詹夫人的怀疑。 那怎么办?荆白玉问。 厉长生略一思考,道:太子殿下不妨拿着简牍去见陛下,请陛下抽查太子殿下的功课背诵情况。 涤川园那面闹得如此之凶,一准儿会将皇上给惊动。到时候太子殿下就在皇上跟前,便可顺理成章的一起前往瞧个究竟。 对对。荆白玉道:那我去找父皇。 先不忙。厉长生又笑着道:太子殿下莫忘了陵川王,还是先着人将陵川王孟先生一并叫进宫来。我们忙乎这一大通,就是为了陵川王孟先生能知恩图报,若是不叫他们亲眼瞧瞧好戏,岂非浪费了心血? 小太子耸了耸小鼻头,嘟嘴道:厉长生,你真是坏得很呐! 第40章 打情骂俏 我没有偷东西, 太后娘娘,请相信我啊! 詹夫人低声哭诉着, 那模样着实我见犹怜。可惜了的, 太后又不是皇上, 最为不喜的便是旁人哭哭啼啼。 这詹夫人一哭,太后没来由头疼欲裂, 瞬时便想起了昔日里恃宠而骄的刘美人来,只觉这詹夫人恐怕也不是好的, 毕竟她不是大荆人,乃是从詹国来的。 詹国常年与大荆开战,与先前的戎狄人一样,最为让人着恼, 三不五时发起战争, 让边疆百姓苦不堪言。 这两国战事持续了并非一年两年,也非十年二十年,已然是几辈人的事情。如今詹国战败, 突然俯首称臣,太后对他们是无有好感可言,只觉詹国人诡计多端, 怕是有什么奸计。而如今仔细这么一端详詹夫人,不待见便更是不待见。 太后, 您可万勿被她的花言巧语所骗了!冯夫人手里还拿着木剑,道:这詹国人偷了我的香体膏,那可是独一份的, 别说整个皇宫了,就算是整个大荆,也再寻不到同一个味道的香体膏。方才我路过一闻就闻了出来,她竟还不承认! 原来詹夫人被冯夫人追得上蹿下跳,起因是香体膏的味道。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