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过是个小小寺人,走到哪里都要被人指指点点,如窦将军这般光明磊落之人,实属世间少有,承蒙窦将军看的起,小臣已然感激涕零。 窦延亭立刻大手一挥,道:厉先生哪里的话,窦某人万不敢有一丝一毫瞧不起厉先生的意思,敬重先生还来不及。先生秉性直爽善良,又有一身本事傍身,实在是那些人有眼不识泰山。 直爽? 善良? 厉长生差一点子便被窦延亭这话给逗笑了去,连忙一阵压制,只是略微挑了挑眉。 窦延亭还未说完,继续道:往后里若是有人敢对厉先生不敬半分,我窦某人第一个不允。 那可要多谢窦将军了。厉长生道。 荆白玉仰着头,左边瞧瞧厉长生,右边瞧瞧窦延亭。心说我急得就要上房揭瓦,那两个人倒是心心相惜,一副差点叩头结拜的模样,着实是 厉长生嘱咐道:窦将军请注意一二,这面妆若是用水洗,定然便会糊成一片,可就没了效果,维持不了太多时辰。不过窦将军也无需装病太久,只消有人亲眼瞧见窦将军病容,定然一传十十传百,将这消息给坐实了去。 是,厉先生提醒的是。窦延亭对厉长生恭恭敬敬,礼貌周全的紧。 厉长生又道:若是窦将军之后还需要这面妆,不妨进宫到太子殿中做客。太子殿下与小臣,皆是欢迎窦将军前来的。 小太子荆白玉一听,赶忙点头道:对呀,没事也可以来,欢迎的。 窦延亭一时没能接话,一瞧便是心中犹豫。 厉长生哪里能不知他犹豫些个什么?窦延亭从不结党营私,就连上赶着巴结的人也拒之门外,就是怕皇上觉得他功高盖主,觉得他不安分守己,再对他产生什么误会。 若是答应了日后往太子殿中走动,这岂不是叫人误会,窦延亭已然选了太子一党为伍? 厉长生假装糊涂,道:唉,算了小臣明白,虽说窦将军并不嫌弃小臣,可若要旁人瞧了窦将军来寻小臣,恐怕会连累了窦将军的名声,还是 厉先生万不可误会了去啊。窦延亭性子直爽,让他上战杀敌是绝无问题,在厉长生这八面玲珑之人面前,却有些个不够看了。 窦延亭一时着急,干脆便道:恭敬不如从命,日后窦某人定然前去太子殿下与厉先生跟前叨扰。 那可着实太好了。厉长生眯着眼睛幽幽的道。 荆白玉忍了半晌,那惺惺相惜的两人总算是说完了话儿,小太子便火急火燎的将厉长生一拽,左手抱着兔子顽偶,右手拽着厉长生,一出溜便离开了窦将军府邸,一口气儿也不闲着的往宫里赶去。 荆白玉一面跑一面说:厉长生,大事儿不好了!母后派了个詹事来我宫中,肯定是冲着你来的! 厉长生其实已然听到了几耳朵,毕竟四月与小太子咋呼起来,那说话声音也是不小。 厉长生付之一笑,道:詹事大人前来,太子殿下为何这般慌张?若是叫詹事大人瞧了,岂不是要教导太子两句? 这詹事乃太子官属之长,负责太子身边一切事物,不似厉长生这个掌事内使,只负责太子日常起居这类子小事儿,詹事也负责太子平日里习学方面的调配调节,等等。 掌事内使之职必然要选宦官当值,但这詹事可不是宦官能胜任的,官职品阶自然也比厉长生这掌事内使高了不是一个头等。 荆白玉眼睛圆瞪,死死盯着厉长生道:现在危险的不是我呀,而是你呀!你还看不出吗?那詹事乃是冲着你来的。可是你最近做了甚么,惹得母后不满了? 这厉长生面露犹豫之色。 荆白玉道:怎么的?你自己做过甚么,还一时想不起来了?还不快寻思寻思,我带你往母后那面去谢罪,或许母后便能网开一面,叫那什么破詹事回去呢! 呵厉长生笑着道:并非一时想不起来,只是一时想起来诸多,倒不知道该与太子殿下禀报哪一条的好。 什么?!小太子荆白玉惊得一蹦三尺高,道:诸多?你都做了些甚么呀! 厉长生掰着手指,道:其一,今日怂恿太子出宫,皇后娘娘定然不悦。 这荆白玉小脸瞬间苦了下来,这回轮到他欲言还休。 厉长生继续道:其二,为博主办庆功宴之事,小臣前往游说冯夫人,皇后娘娘定然听说,太子您说,娘娘可会感觉不悦? 唉荆白玉不只小脸苦着,后背也弯了下来。 厉长生又道:其三,我 别!荆白玉赶忙挥手,道:你可别说了!我不听了不听了! 再听下去荆白玉脑袋可不是要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