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唇朝她笑了笑,不再多话,带着惠娘走开了。 她们走后,林若柳身边的张妈妈却是扯了扯自家主子的袖子,苦口婆心劝道,“娘子,您方才实在不该那么冷淡。奴婢听人说,这位江娘子本事不小,日后说不定是要嫁进国公府的。如今舅夫人容不下您,林家回不去,咱们可就指着国公府了。” 林若柳闻言,微微皱了皱眉,不大高兴道,“我不喜欢她。” 同样是失了亲人,这位江表妹毫无孝心,丝毫不顾先人,打扮得花枝招展,谈天说笑,四处逢迎,这等性情,她实在不喜,也不想委屈自己虚与委蛇,方才没直接走人,已经是很给面子了。 林若柳微微垂眼,想起那日在福安堂见到的陆致,仪表堂堂,温和儒雅,原以为是个君子,却不料喜欢这样的女子,想来也是个以貌取人的俗人。 一时之间,林若柳对陆致的印象,也跟着差了几分。 林若柳皱着眉想着,却见派去二房传话的丫鬟回来了,便抛开那些,问道,“怎么样?” 那丫鬟是林若柳从林家带来的,晓得自家主子的脾气,支支吾吾了半晌,才开口,“二夫人道,府里女眷多,怕被冲撞了去,做法事怕是不大方便。” 林若柳从前在林家,从来都是有求必应,哪里碰过壁,乍一听见丫鬟说庄氏没答应,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又问了遍,“你再说一遍?” 那丫鬟只能硬着头皮又说了一遍。 这回林若柳是听清了,她单薄的胸脯处上下一阵起伏,很快脸色惨白,朝后仰了过去。 张妈妈等人吓得魂飞魄散,赶忙一把将人扶住,大声喊起了“来人啊,来人啊……” 第19章 翌日,江晚芙正用了早膳,打算去福安堂给老夫人请安,惠娘就进来了,道,“娘子,昨日藕荷院那位林娘子病了。” 江晚芙听得一愣,有些纳闷,“昨日见着的时候,不还好好的么?怎么就病了?” 惠娘抬手叫菱枝出去,将庄氏拒了林若柳办法事一事说了,接着道,“这林娘子大约也是个心气高的,就生生那样气晕了过去,她院里的下人吓破了胆,去了福安堂,听说又是哭又是跪的,把老夫人都惊动了。老夫人昨日亲自去了藕荷院,连二夫人都吃了挂落。” “这……”江晚芙听罢,一时竟不晓得说什么话。 不是她说,这林娘子心气委实高了些,二房、三房、四房虽都是庶出,可庄氏掌管中馈多年,岂是她一个外来女能得罪的? 如今二舅母吃了这哑巴亏,可以江晚芙对二舅母的了解,不觉得她咽得下这口气。 林娘子同二舅母这梁子,只怕是结下了。 连原本挺同情林若柳的惠娘,这会儿都改了口,委婉道,“藕荷院那位,娘子您还是远着些。奴婢瞧着,她这性情,未免气性大了。” 昨日林若柳冷淡的态度,江晚芙自然没什么深交的心思,她虽脾气软,可并不是任人欺负的性子,便也只随意点了点头,就带着纤云去福安堂了。 她上一次来福安堂,还是生病之前,算算日子,也有小半个月未曾踏足了,可今日一露面,江晚芙便察觉出不一样了。 倒不是福安堂有什么不一样,而是福安堂里的人,对她的态度变了。 如果说从前是客气,那么现在,就是客气中夹杂了点小心翼翼,不像是害怕,更像是把她当成什么不能随意对待的人。 江晚芙在心里过了一圈,很快便想到了陆致身上,她这算是攀了大表哥的势? 这府里头,个个都是人精,可没一个蠢的。 江晚芙也只一脸淡然,对众人一如既往和善温和,进了正厅,就被一把抱住了,小娘子身子软软的,力道却极大,搂得她紧紧的。 江晚芙有些无奈,轻轻拍了拍陆书瑜的后背,哄她,“好了,阿瑜,我这不是来了吗?你松开我,我们说说话,好不好?” 陆书瑜这才松了手,眼巴巴瞅着江晚芙半天,结结巴巴道,“表姐,你瘦了。”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