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从前怎么就没觉得,这一招屡试不爽。但凡只要她平日里时不时耍点小脾气,闹闹性子,可一旦上了榻,就会被收拾地服服帖帖。 谢珩倒也不担心,只是莫名觉得她这些日子以来,脾气好像变了不少,爱哭鼻子,经常一个人闷闷不乐,还总爱莫名其妙地发怒。 “是是是,为夫的错,为夫再不敢了,”谢珩起手,随即皱了皱说道,“可是槿儿,方才是你自己说要的,怎么好端端的又怨起为夫来?槿儿说要,为夫又怎能不给?这一巴掌,为夫着实觉得委屈。” 他抓住她的手腕,细细端详了片刻,见并无大碍,才算放心。 一说起这事,她自以为心中的委屈也不会比他少。方才那样的情形下,说什么,做什么,哪里是她自己能掌控的?实在是身不由己。 “你还说,都怪你。”她说着,又抡起小拳头,毫无情面地锤在他的胸口上。 这一阵小雨点般的轻锤,气力薄弱,谢珩反倒觉得她是在给自己挠痒痒,却佯装吃痛道,“无论如何,槿儿这一巴掌打得好生结实,若不能亲自替为夫揉揉,为夫连这心伤怕是也不会好了。” 他说着,轻轻拉起她的手,贴靠在滚烫的脸庞上。冰冰凉的掌心在触及的一刹那,又很快逃离了开来,她轻抿嘴唇说道,“明明是你有错在先,我这是出于本能,并非是真的想打你。” “是吗?”他目光轻轻扫了她一眼,偷笑道,“那方才又是谁,迫不及待把为夫的中衣给扯开的?” “你!”她气得不行,可苦于被他死死衔住双手,不得动弹,只能怒目而视,到最后,丝毫没有了脾气。 见她闷闷不乐,谢珩松开手,又厚着脸皮凑了过去,附在她耳边,低声说道,“乖宝,别气了。” 她哪里肯这么快就原谅他,只是气呼呼转过头去,一声不吭,不想理会他。 谢珩也忙不迭地跟了上来,一只手不安分地伸向她那盈盈一握的腰间,拇指微微用力,轻轻摸蹭着,挠得她浑身酥软。 无可奈何之下,她咬牙切齿,再次朝谢珩扬起了细白的手腕,只是这一次,再没有那么走运,而是被逮了个正着。 “槿儿,你这是怎么了?莫不是想谋杀亲夫吧?”他说着下意识地将她的手轻轻放下,身子微微低伏了下来,正对着她气呼呼的面孔。 “是你招惹我在先,是你欺负我!”她道,眼里藏了小小的一丝幽怨。 “欺负?”谢珩一瞧她这副娇羞的模样,心中宛若热浪翻滚,险些又要控制不住自己,强任心头的悸动,说道,“可为夫偏就喜欢欺负你呢?” 他眉梢轻挑,眼底春色一览无余。这一举动,惊得她不知道该如何藏匿,只是把小小的身躯紧紧地裹在了一起,气得结结巴巴,“这些混话,阿珩都是从哪里学的?” 从前他说这话时,她好半天都反应不过来,久而久之的,也就变得聪慧起来,神情也越来越有趣了。 谢珩佯装不解,木讷着面孔说道,“怎么?只许槿儿欺负为夫,就不许为夫欺负槿儿了?” “阿珩觉得这是一回事吗?”她问,委屈地憋着嘴巴。 “有何不同?都很疼啊,不是吗?”谢珩再次摸了摸自己的脸颊,转而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也对,是为夫糊涂了,槿儿欺负为夫的时候,实在是疼,可为夫欺负槿儿的时候……” “……” 她连忙轻抬起上半身,一手搂住他的胳膊,一手捂住他的嘴巴,“你快别说了,没有的事……” 谢珩瞧见她娇羞的模样,也顿时会意,乖乖闭上了嘴巴,用手轻轻比了比,以示安静。 她也终于缓缓松开手来,钻回到他的怀里,趴在他的胸口,轻轻合上眼睛。 “阿珩,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再有下次,母妃追问起来,又该如何是好?”她冷不丁突然冒出一句话来。 “这有什么?若母妃再召你进宫,随意寻个借口推脱了就是,”谢珩轻轻刮了刮她的鼻子,“再说,有为夫在,今日之前决不会再发生了。” “说来也是,我要是知道母妃会这样问,说什么我也不会进宫去了。”她小叹一口气,心中颇为后悔。 “乖宝,只要你不愿意,就没有人敢逼,哪怕母妃也不行,”谢珩的目光中,透露着一种坚定和从容,却也种掩饰不住的遗憾,“其实为夫也很想要一个小皇子,但槿儿说了算。” 她微微抬起头来,抱住谢珩清俊的面容,含情脉脉地与之对视,轻轻地吻了上去。 此话一出,谢珩的脸起先一阵发白,随即又变得通红,磕磕巴巴说道,“母妃原是为了此事,只是儿臣不懂,母妃为何不直截了当地告诉槿儿,何需拐弯抹角,又说了那样的话,平白无故添了担忧?”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