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太过了些,他又继续道,“你也知道,他会为了妹妹的事而记恨于本王,倘若是你?寻仇的最好办法,不就是从他身边最亲密的人下手吗?” 言之有理,十分有说服力,甚至将他语气中强大的醋味也一并掩盖了过去,他目光灼热,紧紧地盯着她,嘴角有一丝若有若无的得意之色,心中是从未有过的舒坦。 她在瞒天过海这一点上,的确技不如人,听不出谢珩的话里藏着的小心思,只是老老实实道,“那日在皇陵,他受了伤,我是去给送伤药的。” 不问还好,一问哪里还能接受,但凡只要是个正常的男人,就一定不愿意自己的心上人,对其他男子还有关切之意。他眉宇紧蹙,嘴里苦涩,“你这般对他?又将本王置于何地?” 他的心里是真的不好受,她的关心从始至终都应该只属于自己一个人,任何人都不能抢夺走半分。她今日给沈归辞送了伤药,那是不是意味着,他在她心中位置,和所有的人都一样,没有任何差别。 他简直嫉妒地要命,眼眶也不由自主地红了起来,脸上更是不可言说心塞。 “伤药是以殿下的名义送的,是茯苓递到他手上的,”她连忙解释道,“我与他相隔甚远,没有半分逗留,送完药,我就回府了。” 听着她一本正经,费力解释的模样,谢珩为她的聪明机智也有些苦笑不得,“槿儿,你觉得他会信吗?本王才伤了他,不到半炷香的功夫就眼巴巴地送了药过去?你这样做,他只会以为,本王在同他耀武扬威。” 这个媳妇可真真是傻得可爱,简直就是有些过份了。他又怎会不懂她的玲珑心思呢?他将她紧紧搂抱在自己怀里,轻轻揉了揉她柔软的发丝,眼底柔情无限,“答应本王,从今往后不要做这样的傻事了。” 她依偎在他宽阔厚实的胸膛上,听着那强劲有力的心跳,低声喃喃道,“殿下放心,他不会是那样的人……” 无论那一晚,在八卦巷解救自己出险境的人是不是沈归辞,但她的直觉告诉自己,这个人不会伤害他。 谢珩一听急了,同热锅上的蝼蚁一般,心烦意乱起来,“你又不是他,哪里知道他心里想什么?还记得本王去青州前,你冒着大雨,赶来府邸说得那番话吗?偏偏连自己说什么也忘得一干二净了。” 他的语气听起来更像是在责备一只小猫儿,舍不得用太重的语气,生怕一不小心吓到了她。 她乖乖地点了点头,却在不敢在他的怀里逗留太久,生怕被园子的人给瞧见了,万一传到哥哥的耳朵里头,必然少不了一番说教,实在心烦。 瞧见怀里的人儿想偷偷溜走,谢珩不由分说地又将她搂紧了些,追问道,“方才什么感觉?” 苏木槿抬起头来,一脸茫然。 谢珩不敢直视她的眼神,支支吾吾道,“但凡吃食总该有个酸甜苦辣吧,本王又是什么味道?” 她一下子反应了过来,小脸刷地一下涨得通红,早已平静下来的心此时浪潮汹涌,得了便宜还卖乖,竟然还毫不知羞地问他,自己的口勿是什么味道? “本王想知道。”他紧紧扣住她的手腕,就像孩童一般,眼巴巴地等着她手里的甜,等了又等。回想她方才那主动的模样,就像是梦境一般,朦朦胧胧,怦然心动。比在沉香阁的那一晚,还要刺激,还要令人兴奋。 其实谢珩也不用问,因为连她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味道,因为刚刚实在是太紧张了。绵软?香甜?炙热?好像都不太像,她磨蹭了半天,也答不出一个字来,手心微微冒汗。殊不知,站在他的面前如此回想,该有多羞涩! “当真记不起来了吗?”他问,上半身朝她缓缓靠了过去,颇有一种想再细细回味的架势,虽说方才是她主动,可怎么总觉得是自己吃亏了呢? 她忙往后退了几小步,巧妙地避开,稀里糊涂道,“甜,是甜的。” “那想不想再……”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得意之色。 该来的躲不掉,正当苏木槿想着如何躲避的时候,只听见假山后头传来邢谦的声音,他特意压低了声音,唯恐被人发觉,也像是翻墙而入,不请自来。可他只听见了谢珩的声音,并没有看到苏木槿,只以为他被困在府中,速来营救。 “殿下您没事吧?末将救驾来迟,还望……”当邢谦从假山后头出来,看见他二人的身影时,便知晓自己这后半句话,大概派不上什么用场了。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