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她身边靠了靠,有些紧张道,“她们找你做什么?”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找我说说话。殿下去了青州,哥哥也不在府上,我也正愁找不到人说话,好生无趣……”她道,捏着春衫的手心,有些冒汗。 这哪里是自作多情,分明是自己太过于殷勤,心思又敏感了些,他什么都没说,却把自己给暴露了,着实有些难为情。 “皇祖母可有为难你?”他始终不放心,也正如自己推断的一致,他才去青州几里,宫里那两个人,怎么就如此按耐不住了? 也怨他离去之前不曾多留个心眼,等到了青州才想起这件事来,连夜给皇祖母写了信,却哪想迟了一步。 眼下看这畏畏缩缩的模样,哪里是说说话这么简单?否则今日见面,她又怎么会突然想到杨婉? 她摇摇头,“太后娘娘待人和善,又怎么会为难我?殿下去了一趟青州,怎么就胡思乱想了起来?” “本王只是随口问问,没事就好。” “殿下,我见过杨婉姑娘的,在慈宁宫里,”她道,“殿下……我替殿下高兴,她是很好的姑娘。” 她像逃命一般,飞快地说完这些话,谢珩收回目光,眉头深锁,“不管你信不信,本王不会娶她的。” “违抗圣旨,是要杀头的,殿下不能这样任性。”这样的消息,对她来说又何尝不是一种煎熬,可又能如何?如果谢珩为了自己,抗旨不遵,那才是真的自私呢? 她不会这么做,也不能这么做。 “我先前说的那些话,也都是……说着玩的,殿下不用放在心上的。”看着谢珩肃穆的神情,她咽泪装欢,默默站起身来,往外走去。 谢珩毫不犹豫地站起身,一手抓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夺过春衫,自嘲道,“你叫本王不必在意,那这又是什么?” 他离得很近,炙热的目光落在她的脸庞上,能清晰地看到她那两只困倦无神的眼眸,因为胭脂覆盖,而让人难以察觉。 他轻抬手,将她紧紧攥成拳头的五指打开,上头有几点清晰的针洞,令人心痛不已,“槿儿,相信本王一次好不好?你不需要为她人做什么承让,更不要委屈了自己。” “殿下……”她声音沙哑,想抽回手,谢珩却握得更紧了。 “我信的。”她说,心酸又有些无奈。 难道真的要重蹈覆辙上一世的悲剧吗? 他将她冰凉的小手握在掌心,轻轻揉了揉,心疼道,“还疼吗?” 她摇摇头。 “往后,不要这般辛劳了,有诺大的成衣坊在,本王还不至于连件衣衫都没得穿,要是因为这个把你给累倒了,本王心里怎能过意得去?这春衫,穿在身上,份量未免也太沉了些……” “……” 明明心里喜欢地不得了,偏又在这里说些有得没的,倒像是嫌弃她手工笨拙似的。 “殿下既然这么说,那也正好,哥哥与殿下身形一致,不如就送给他吧……” “……”谢珩心头一紧,死死地抓住春衫,并没有放手,二话不说,整整齐齐地穿到了身上,不差分毫,很是合身。 苏木槿见他这般模样,也忍不住上前,替他理了理褶皱,柔柔地笑道,“殿下喜欢就好。” 抬手的瞬间,她手腕上那只紫玉镯子,毫无保留地呈现在了谢珩的面前。 不用她说什么,谢珩就已经知晓,母妃已经认定了她,偏偏她是个局中人,冷暖不知,可说到底,还是自己疏忽了,该给她的心安,半分都没有,才会叫她如履薄冰。 “手上的镯子很是好看,也是自己缝的?” “……”她慌忙收回手,老老实实道,“是贵妃娘娘赏赐的。” “只是说说话而已?”他道,“那本王去的时候,怎么也没见她送本王一只?” “贵妃娘娘是殿下的母妃,殿下要什么,娘娘自然都是乐意给的。”她道,下意识地转了转手腕上的镯子,神情有些不自然。 “本王要你……”他道,看着她慢慢泛红的脸庞,一字一句道,“她也能给吗?” “殿下在说什么呢?”她不由自主往后退了退。 果真是春日最容易柔情百转,也容易动一些不该有的心思。 谢珩很快就捕捉到了她那一闪而过的羞涩,刚想说什么时,只觉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