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昡对未婚妻的容貌还是不报任何希望:“既然养尊处优,如何让本国商人瞧见?可见只是虚名。” 因为两个表哥都夸金国公主,魏昡更加不快,故意骑马来到冷冰冰的魏曕身边。 郭进气到了,低声与郭远道:“瞧瞧,咱们好心哄他,反倒不如三爷啥也不说强。” 郭远:“那就不哄了,反正是皇上赐的婚,他不想娶也得娶。” 如此走了十来日,新郎官率领的迎亲队伍与金国的送嫁队伍终于在草原上相逢了。 两国使臣客套一番,交换过聘礼与嫁妆,这就要道别了。 魏昡骑在马上,看见未婚妻的哥哥金国王子骑马靠近花轿前,轿帘微挑,从他这里却什么都看不到。 新娘子不知说了什么,金国王子红了眼圈,朝魏昡看来。 魏昡还是那副倨傲的表情。 金国王子脸色一沉,带着护卫们纵马离去。 接了新娘,魏曕、魏昡等人又开始往回走,因为中间又下了一场雪,他们不得不在一处驿站多住了一晚。 雪下个不停,魏昡心中烦闷,提着酒坛去找三哥了。 魏曕在看书,听到他的声音,放下书,过来开门。 魏昡直接走了进来。 魏曕也不介意他的失礼,随他坐到桌子旁。 魏昡带了两只酒碗,什么都不说,先倒满两碗。 “为何喝酒?”魏曕问。 魏昡看向窗户:“心里不痛快。” 他才十八岁,比魏曕成亲时还小两岁,从小到大不但有父母疼爱,还有一位边关大将的舅舅,使得魏昡成了兄弟五人当中最恣意张扬的一个,想什么也就说出来了。 燕王对郭侧妃所出的这对儿龙凤胎,也的确比较偏爱,就是不知是因为他爱屋及乌,还是龙凤胎的性子讨他喜欢。 魏曕笑了下:“为何来找我?三哥可不擅长安慰人。” 这话也算是解释了,为何郭家兄弟俩天天围着魏昡转,他却什么都没做。 不是不关心,只是不擅长。 魏昡看眼兄长,道:“我还不清楚你的脾气?我也不需要别人安慰,安慰又不能取消这门婚事。” 魏曕点点头,端起酒碗,浅尝一口。 魏昡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等魏曕放下酒碗,魏昡抿抿唇,迟疑着开口道:“三哥,当初你娶三嫂时,心里是不是也不痛快?” 魏曕看过来,目光清冷,难辨喜怒。 魏昡的心还是抖了抖,连忙解释道:“三哥别误会,我没有旁的意思,三嫂挺好的,我,哎,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语无伦次,魏昡端起酒碗,咕咚咕咚一口喝到底。 魏曕并没有生气。 与成亲之前大哥二哥的同情安慰相比,四弟这种交心之举,至少也带着几分兄弟间的亲近。 “为何不痛快?”魏曕按下重新被魏昡抓起来的酒坛,心平气和地道,“当年国库空虚,燕地急缺军饷,是你三嫂家里帮了咱们。” 魏昡:“可,你不觉得殷家的门第配不上你吗?当然,在我眼里,殷家比金国强多了,至少不是仇人。” 魏曕:“婚姻是结两家之好,于我们有利便是好婚。如果你的婚事能换取魏、金停战,哪怕只持续两代几十年,也算造福燕地、造福边疆百姓了。”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