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 池凛抬起手,在刘卉昕左腕上一拍,微笑道: 你干嘛这么激动,都说了是你自己瞎想了,怎么就说不听呢? 看似无意识地轻轻一拍,却藏着谁也没能想到的玄机。 在极短的触碰之下,池凛指尖以旁人无从察觉的速度迅猛发力,捏中了刘卉昕左手腕两处。 我的确有个姐姐,不过她不是什么干姐姐,是我妈妈男朋友的女儿。这事是我的家事,我无意间给你提过一次,你就一直干姐姐长干姐姐短,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池凛语气轻松地回应她,不带任何攻击性,实话实说,说完之后随即将手撤了回来。 这一幕看上去没有任何不妥,甚至在池凛的手移开的三秒内刘卉昕见到她在微笑,心里还在嘲讽,这白痴还是这么怂,都被人骑到头上欺负了也不敢放个屁。 刘卉昕又想到了池凛以前的一些嘲点,对着滕绛刚起了个头,忽然胳膊某处抽动了一下。 这一抽沿着肩膀直接抽到了脖子,刘卉昕的脖子立即不受控制地往一边歪。 呃呃? 刘卉昕瞪大了眼,她不知道自己身体出了什么状况,歪斜的脖子一点力气都没有,完全无法正回来。 渐渐,脖子和左肩挨得越来越近,手臂也不能弯曲,左半边的身子就像不是她的。 你怎么了?滕绛看她的样子有点吓人。 刘卉昕手指时不时跳一跳,脖子像是要折断了似的。 刘卉昕浑身大汗,嘴角抽搐,五官也开始往左肩的方向坍。 我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刘卉昕急疯了,这具身体已经完全不受她的控制! 她想要站起身来大叫救命,可她根本说不出话,舌头就像一块悬在口里的抹布,腿也仿佛消失不见。别说站起来,她根本感觉不到腿的存在。 潭落看她的颤抖的嘴除了哼出一阵阵急切又听不懂的呢喃之外,往外喷的只有口水这场景实在有点恐怖。 呃呃!呃! 刘卉昕手臂如同坏了的机械,时不时敲打在桌上,发出一阵阵的声响在安静的图书馆阅览区内非常清晰。 周围有人投来好奇的目光,只往这儿看了半眼,就被刘卉昕仿佛鬼上身一样的样子吓坏了。 有人匆匆抱着书和电脑远离她,不想被她波及;有人和同行的伙伴窃窃私语,在讨论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毛病;更有人直接上来拿手机对着她拍摄,一边拍还一边问她: 小姐,你这是怎么回事啊?要不要给你叫个急救? 刘卉昕额头上全是汗,口水疯狂往下淌。 她越是心急想要说话就越说不出来,抽搐也就越明显。 滕绛和潭落已经在打急救电话了,忽然,刘卉昕咦了一声,她又能说话了! 僵硬的脖子渐渐和肩膀解锁,从手指到舌尖,慢慢恢复了正常。 你好了?滕绛抬起手在她发直的双眼前挥了挥。 我,我刘卉昕犹如还在梦里,仔细回忆一番,可不就是池凛抓了她那一下之后出的事? 池凛从来不会和她有什么身体上的接触,那一抓本来就很莫名其妙。 被她抓住的一瞬间手腕有麻痹的感觉,随后身体就出了状况。 不是她是谁! 潭落见她还在恍惚,问道:你没事吧? 池凛!我对我做了什么!刘卉昕突然跳起来,指着池凛声嘶力竭地喊道。 这回整层的人都听到了她尖锐的叫声,全都停下了手里干的事情,往她那儿瞧热闹。 池凛不为所动,很平静道:我能做什么?我连最简单的题目都不会做。 你刘卉昕到处找可以攻击池凛的武器。 池凛倒是一点都不紧张。 如果刘卉昕敢在这里动手,她有信心继续不动声色,在大家都察觉不到的情况下让她彻底昏迷一阵子。 干嘛呢。滕绛拿了一张纸上前来递给刘卉昕,吵什么,先把嘴角的口水擦擦。 刘卉昕看到纸,意识到她流口水的丑态被男神全程看了个精光。 刚才滕绛嫌恶的目光忽然重现,刘卉昕一腔暴怒变成了巨大的羞耻,没脸继续待在这儿,捂着脸逃出了图书馆。 在场的人都看傻眼,谢不虞她们也被突然发生的这一幕惊到了,在讨论跑掉的姑娘到底怎么回事。 只有楼觅想到了别人不可能想到的事。 打拳、倒挂、舞剑这回又是什么奇门遁甲之术? 上次说下降头的时候,池凛是不是也是一副十分了解的模样? 楼觅懂了,她确定了。 难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