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场人员?” 沉逸林笑,忽又问道:“余律师,你真的没有交男朋友吗?” 类似的问题他第一天就问过。 余欢不明白他怎么执着。 “好奇嘛。”沉逸林坐到余欢旁边,拍着她肩膀小声的耳语,“右边那个男的一直在看你。” “还有,你前方那个,他注意你好久了,可你一个眼神就把人家拒绝了。”他讲完自己的观察,重新坐直身子,恢复正常音量道:“律所的同事都说你单身,可是我觉得不像诶。” “可能只是因为我不喜欢酒吧里的男人呢?” “可是,办公室的roger,罗纳工业的eric对你都有意思啊,也没见你有半点回应。” “……” “所以,其实有对象了……地下恋?” “没有。” “暧昧阶段?” “……不是。” “被追求?” “……” “难道是暗恋?” 喝了酒的沉逸林比平日更加八卦,余欢有点招架不住,最终开口道:“是一个特别的人。” 余欢不想把高宴单纯的定义为炮友, 一方面,是不能开口同沉逸林讲这么少儿不宜的话题;另一方面,是她不想承认高宴只是炮友—— 他们不光只是约,偶尔,他们也会填补一下彼此精神空缺,在没有情欲的驱使下正常相处: 比如繁忙的工作之后约一顿晚餐;在无聊的周末一起打球、听音乐会;甚至有次,她临时发现大姨妈提前来了,他依旧穿过大半个城市来到她家,最后和她窝在沙发共享了一部无聊的电影…… 这样的时刻虽然不多,但确实存在。 她有时候也会同他吐槽工作的不顺,虽然他有什么烦心事,他更倾向于用性爱的方式发泄—— 但本质是一样的——都是做彼此情绪的垃圾桶。 余欢不常梳理和高宴间的关系。 但除了享受对方的肉体,和不可避免的工作交集—— 她其实是有点喜欢他的。 谁会和自己一个不喜欢的人长久地维持一段炮友关系呢? 或许他也有点喜欢自己。 不然也不会发生今天电梯里那样尴尬的对话。 但语言也好,行为也好,都可以有不同的理解——人总倾向于相信自己想要相信的东西,先沦陷的人,很可能输得一败涂地。 先前压下去的烦躁再次涌上来,余欢端起酒杯去碰沉逸林的杯子,然后一口闷了。 “……”沉逸林。 他本来还准备听故事,结果最后只八卦到了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话。 特别的人?是谁? 他想,他是等不到下文了,但看着面前的酒,还是够意思地端起来干了。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