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明轩不知怎的竟然将自己说得眼睛发酸,偶然瞥见被褥拱起,那儿正是胧月左手处,他忙不迭掀开被褥。 看见胧月的手捏成半个拳头,包扎的纱布渗出鲜红的血。 “胧月,胧月你听得见吗?”边喊边将她的手掌抻平,以免将伤口蹦得更大。 自然没有回应,胧月郡主的眼睛也没睁开,但她的眼角有泪痕直达耳鬓。 “春蝉,王妃……”柳明轩激动得忘记掩饰他的声音,还好他反应快,立即改变声音,“郡主哭了。” 襄王妃本来还怪他冒失,竟然将男儿声音显露,随后听见他说胧月哭,蹭一下站起来,碗筷一扔,来不及管碗筷落地,一群人跑进胧月寝房。 秦桑则去通知鲁太医等人,他们听到消息,跑得比兔子还快。 他们没有想到胧月郡主今天真的有转醒的迹象,而且从她的脉象来看不像霍彦那么清晰,无法判断她今日是否能苏醒。 另一方面,他们负责医治胧月郡主,她那边有情况,诸位太医必须积极,正是邀功的时候,谁都不愿落后。 襄王妃冲到床前,一声声的喊胧月,伸手替她抹脸上的泪痕。 “胧月,母妃在这儿,你睁开眼看看母妃,你有什么事都可以跟我说,母妃都答应你。” 旁边看着襄王妃掉金豆的柳明轩小声提醒,“王妃让太医先为郡主包扎,她手上的伤口应该裂开了。” “伤,她伤手了呀,对,我想起来了,你刚刚说过。” 襄王妃变得语无伦次,自从胧月受伤之后从来没有反应,今天她的手捏拳头,还流下眼睛,肯定伤心了。 胧月手背的伤口裂开使得襄王妃心疼又开心,至少证明胧月有感知,离苏醒就不远,总比看着她死气沉沉的躺着好得多。 先到的鲁太医替她拆纱布,襄王妃见着血心惊,拧紧了手绢,怨怼的瞪了柳明轩一眼,似乎在怪他粗心大意。 随后到的几个太医向襄王妃行礼,她颇不耐烦,他们来晚了没有用武之地,只得向鲁双双和见证的柳明轩了解胧月郡主的情况。 一堆人围在病床边,春蝉皱了皱眉头,悄声在秦桑面前说:“惠宁郡主说病床前不该堵太多人,每个人身上、哈出的口气或飞出来的口水都带有看不见的小虫子。” 襄王妃隐约听了一耳朵,吩咐没事的人散开,此时,她也想起花颜说过的那些听得来怪又有点道理的话。 没过多久,胧月的消息送进皇宫,明武帝听了禀报,吩咐正与他议事的襄王立刻回府。 襄王自然惦念女儿,但他更不想失去被皇上重用的机会,所以说了一些冠冕堂皇的话试图留下。 太子殿下语重心长地道:“三弟快些去吧,胧月醒来必定想见到你个父亲,侄女儿很需要你的安慰。 既然父皇让你回府,其他事可暂且放一边,为兄稍后会来看胧月,到时候告知你后续事宜。” “多谢大哥好意。”襄王咬着后牙槽,转而对明武帝说,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