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花颜进屋看见胧月还穿着血衣,没有得到很好的处理,“舅母,表妹的上没怎么处理好吧?” 襄王妃道:“大块的拿出来了,丫鬟帮着包扎的,胧月是未出阁的姑娘,医女在来的路上。” 花颜算是听明白了,为了不让胧月的身体被老头子们看,在路上就找了胆子大的女人在大夫的指导下包扎,不是特别羞人的地方由大夫处理。 简直服了,虽然她知道男女大防,病人跟大夫还管那么多作甚,性命攸关还顾着清誉。 当然,他们把姑娘家的清白看得比性命还重,宫里的娘娘没让御医看? 似乎羞于启齿的地方不给看,有的女人根本不会把某些病说出来。 “我记得太医院有个李医女呀,怎么没跟太医们来?” 汪氏解释道:“她告假回乡了,只得去请鲁太医家的小女儿来帮忙,只有她在学医术,届时鲁太医可隔着幕布指导。” “三舅母,人命关天还在意那些做什么,等到何时鲁姑娘才到?胧月虽昏迷着,可她痛着,玻璃在身体里没及时取出对她越不利啊。 我马上给她用麻药,让大夫们帮她取,大夫眼中没有男女之分,他们也不会说出去。” “这……胧月是清清白白的女儿家,她身上到处是伤,实在不宜让男子看,颜颜你不懂。” “诶!”花颜叹气,优先给胧月用麻药,然后像襄王妃提议,“舅母不妨安排鲁太医进来,我给他打下手。 实在不方便之处,我帮表妹处理,一般的伤口处理、上药、包扎等我略懂,我这儿有用得上的药帮助消炎。” 襄王妃一口答应,“行,你们先处理着,等着鲁小姐来。” 外头有人问:“惠宁郡主好了没有?” “快了。”花颜应声,然后去另一边帮霍彦用药,他的伤包得比胧月好多了,大约是凉州同行的大夫上心些。 其间花颜才听说胧月从城楼上摔下来,护卫拉了她一把,然后才掉下来砸到马车中的霍彦身上。 霍彦的伤比她轻得多,胧月很有可能上了内里,身体本就娇弱的她稍后更是老火。 方才花颜和襄王妃说话,凉王的人有仔细听,因而跟花颜提起她说的消炎药,意思很明显,即胧月郡主能用的药,他们家世子也要。 “两个人的分量应该足够,大家不必担心。”花颜对凉州来的人也很客气。 虽说因为药来得不容易,她不好不给人家用,不然会得罪凉王,更何况他们进京是为皇上贺寿,而且霍彦被胧月砸伤,的确受了无妄之灾。 如果不是胧月的责任,襄王妃肯定不会让凉王带伤重的孙子进王府。 凉王稍稍放心,假意呵斥方才多话的下属。 花颜笑而不语,询问太医们惯常处理伤口的手法,却道是取出异物后直接上药。 没有缝针的步骤,伤口岂不是容易崩裂开? 要不要跟他们提一句? 直接提议可能会引得他们不快,不说对胧月没好处。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