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康友听到他那话,眼珠转了下,心想爹越来越会应付娘了,但娘不是那么好唬弄的人。 然而黄夫人没揪着不放,她是又气又有点想笑,冷哼道:“怎么没烫死你?可惜了衣裳,下次你敢再将衣服烫坏,我就不给你衣服穿。” 黄善宝诡计得逞,别开脸偷笑,然后嘿嘿的笑,“夫人呐,衣服被烫坏并非我本意,干起活来,有时候根本没注意,铸造兵器这种事,说不准啊!” 他一副无奈的模样,表示他也不想那样。 黄夫人耷拉着眼皮,眼神里包含些许鄙视,狐疑的“哦”了声,然后又道:“我不是不通情理的人,允许你的衣服出问题,明天你把烫坏的衣裳拿回来我帮你补好。” “啊?”黄善宝始料未及,而后忙不迭找补,“很大几个洞,我就把它扔了,我好歹也是不大不小的官,穿着打补丁的衣服不好吧? 衣服烫坏了,干完活当着同僚的面就扔火堆里,我也想带回来的,但我爱面子,不想让他们瞧不起我这种从地方突然提拔上来的官。” “行,这次就不跟你计较了,下次一定将坏了的衣裳带回来给我看,哪怕只烧得剩下一块布。” “这……”黄善宝一个劲儿向儿子使眼色,可惜黄康友假装没看见,他只得硬着头皮说,“夫人别埋汰我了,破衣服有什么好看的,儿子你说是吧?” 灵动的粗眉毛一跳一跳的给黄康友暗示。 黄康友敷衍的说了句,“好像是没什么可看的。” 黄善宝嘴角抽抽,什么好像,说话模棱两可,岂不等于没说? 黄夫人竟被气笑了,“黄宝宝,你再给我装?以为我傻是吧?你们当值都穿官服,怎么会穿常服,还那么巧被弄坏了?” “夫人冤枉为夫了呀,我知道干那个事可能弄坏衣服,怎么敢让官服受损,自然要将官服脱下再做事。” “强词夺理!”黄夫人挥挥手,“今儿我不跟你掰扯,总之,再有下次,必须将你说的受损的衣服拿回来给我看。 要是你说毁坏得太严重,我可得检查你的里衣有没有被烧坏,你这个人有没有被烫伤,反正我不相信火星子或烧红的铁块长了眼睛,专门弄你某一件衣裳。 人回来得晚,衣服又没拿回来,我就当你悄悄去喝花酒了,到时候千万别怪我在儿子和徒弟们跟前不给你留面子。” 哼,真以为她是吃素的了。 黄善宝闻言,露出颓败的表情,抬手捏着下巴,头偏向另一边,以缓解他的尴尬。 “依你便是,借我几个胆子也不敢喝花酒,我真的忙公事,怎么就不信人呢。” 黄夫人冷哼,“死鸭子嘴硬。” 黄康友见他爹完全败下阵来,好心拉一把,摸了摸鼻子,慵懒的道:“爹快去洗洗吧,满身汗臭味儿。” “有吗?”黄善宝假意抬起手臂嗅了几下,“嗯,是有点,那我先去洗洗,以免你娘待会儿又嫌我是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