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照顾的大丫鬟赶紧接过盒子,盒子放到窗前的案几上,把信递给花颜,又接过墨湘走到一边。 原是花颜的商铺在万寿节期间与南边的番人做了几笔生意,收了些有意思的玩意儿,特地送来给花颜。 花颜打开信,坐到窗前,信上写着流丽小楷: 珍珠宝石两盒、龙涎香一盒、琉璃盏一套、香料三盒…… 未几时,便听到身边有脚步声响起,原是徐文宣拿着一本书靠过来了,目光迅速在身侧一点:不见女儿,想必是被下人抱去了,阳光透过庭院的树叶洒在窗前,沉静在这一抹斑驳的阳光里,屋子里只她夫妻两人,相互对视。 “你这是在做什么?”徐文宣的目光停在她脸上,偏头看窗下光滑案几上的一堆物品一水儿摆开,不知花颜什么名堂。 花颜把信递给他,走回案前,手放在案几的盒子上,看向徐文宣:“这是早前在南边买的铺子,管事是我信得过的,今天来报去年的账目,顺道带了些有意思的玩意儿。” 说完,把信递给了徐文宣。 这语气颇为温柔,他目光偷偷瞥她,一边语气醋味十足道:“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一边手指悄悄地拉上了花颜的指尖。 信纸上,笔墨一勾一挑,磋磨收放间刚劲锋芒如金玉般倾泻而下,窗外蝉雀鸣叫,一道道幢幢摇曳的阳光投到两人指间,融融光辉,灿然生暖。 望着徐文宣的眼睛,花颜轻轻透上口气来,手不觉攀上耳朵,那里红烫一片,心里疑惑道:“都成婚这么久了,这人今天怎么这么奇怪?” 花颜不及细想,徐文宣已经松开她手腕,把她一脸疑惑尽收眼底,嘴角噙笑,眼睛往窗外扫视一番,又回到她身上: “你还没说,那个管事的是谁?” 说完,径自从走进里屋,对上床上眨巴着眼睛的墨湘,见人懵然的表情,并不说话,徐文宣逗弄着女儿,悄悄地侧眸看窗边花颜的表情。 花颜蒙了一阵子,回过神来哭笑不得,怪道这么奇怪,不由得笑道:”这管事的原是我身边前几年放出去的大丫鬟,不想嫁人,就打发她管了南边的一个铺子,你这醋味儿可真够大的呀。” 梦境突然一转,她看见自己变成了别人在和老人家闲谈 在石板上挪了位置,面对面对着老者,“原来他跟你说过了呀,那个小玩意儿是不错。 我也准备做一辆四个轮子的大马车,还打算买一匹马来拉车,否则没见过新鲜玩意儿的人发现车跑会受惊吓。 但那些都不着急用,做出来家里也没地方放,马也没地方养,等房子修好了再说也不迟。” 他听完,思索片刻,道:“既然有东西放在车轮上就能自己跑,如果只是为了掩人耳目,只需要买个小毛驴便是,马匹不好买。 我考虑的是马呀、驴这些牲畜没有车本身跑得快,那可就反而拖后腿,达不到快的效果。” 花颜想过牲畜跑得慢的问题,可她想着反正都不用牲畜发力。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