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文宣不经意间跺了跺脚,气恼花颜竟然跑来书院胡闹,跟他胡来倒也无伤大雅,怎么能拉着孟先生一起,定然又耍了什么小花招,同时又担心她被人识破女儿身。 花颜的纤纤玉手挥了挥,见他看了眼就别开头,她瘪了瘪嘴有点不高兴,多看一眼怎么了? 像徐文宣这样的大学生是一人一桌上课,他假装心无旁骛的目视前方听先生授课,而后面的同窗则趴在桌上用手戳他后背。 “长卿是不是认得外面同孟先生一起的小少年?” 徐文宣歪了下身子躲开,压着声音说,“不认识。” “不可能,他刚才分明是对你摇手手,而且我还注意到你看到他身子僵硬了下,然后你一双耳朵就通红,莫非那清艳绝伦的少年是姑娘?” 他分析得头头是道,并猜中了关键,徐文宣心虚,扭头辩解,“我没有,耳朵冷红了,你怎的如此长舌?” 徐文宣说完扭回去时又瞥见花颜在笑,他装作什么都没看见,然后端坐着,双手心虚的捂着耳朵,后面那人还东问西问的,然后就被先生点名起来回答问题。 本来上课的学生偶尔说一两句小话先生一般不会管,毕竟在座的几乎都是十六岁以上的人了,他们有自觉,不会影响上课。 但今儿山长在外面,授课先生以为他老人家是来视察的,课堂上有学生窃窃私语,怎么能不提点一下呢。 眼瞅着要说到徐文宣身上,花颜跟孟先生撒娇,孟先生眯眼一笑,“心疼他?” 花颜点点头,本是因她而起,连累徐文宣那么大个人和那位杨大壮一起挨批评,面子上多少有些过意不去。 孟先生了然一笑,背着手往前门走,花颜立即狗腿的跟上搀扶他,走到门口,孟先生客气请授课的米先生出来一下,他拉着后者走几步低语,花颜识趣的没跟去。 寥寥数语之后,米先生回到课堂,先让闹哄哄的学生们安静,然后叫徐文宣,“孟先生有话对你讲,去吧。” 走出来的徐文宣对孟先生施礼问安,心虚得不敢看花颜,孟先生想了想改变了主意,接着跟徐文宣介绍花颜。 “他是我方才在书院门口捡回来的后生,名叫花冶,他说是来找你的,我瞧着你与他如此生疏,莫非长卿不认识?” 徐文宣蹙眉扫了花颜一眼,心想她果然哄骗了孟先生,如果此时揭穿,她将会非常难堪。 “孟先生,学生与他并不相识,兴许他找错人了。” 花颜笑意收敛,而后又抿唇而笑,他居然跟孟先生撒谎了。 “原来不认识啊。”孟先生撩着眼皮看他,“从现在起算认识了吧,老夫与她打赌输了,答应她一个要求,他想读书,你帮我照顾他,米先生那儿我已经交代过了。” 孟先生说话间对花颜调皮耸了下眉毛,老顽童与小调皮了然的相视一笑,可怜徐文宣被蒙在鼓里。 徐文宣自然不会拒绝,怎么着也要熬过今天,然后叮嘱她不要来书院调皮,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