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月柔的手指扣紧,指甲刺得手心疼,找回理智的她重新冰封了心绪。 她撇开和伽萤相交的视线,声线有了几分哽咽的颤抖,“我知道你恨妈妈,但是你有没有想过,我也会有苦衷。” “妈妈只是太累了,太害怕了,所以想要逃出那里。我不是没想过带你一起走,可是那时候的你就像个对全世界都抱有恶意的刺猬,哪怕是妈妈也靠近不了你。” 伽萤看着梅月柔眼角泛起的红,眼里有了泪光,听着她隐忍委屈的嗓音话语,嘴角逐渐浮现一抹古怪的笑意。 她知道梅月柔说这些是在示弱,也知道梅月柔想得到的是什么回应,然而过分冷静的习惯让她想自欺欺人都不行,反而内心越发的泛凉。 “周夫人。” 梅月柔低泣声停住。 安静得仿佛连呼吸也在此刻窒住。 伽萤道:“你真可怜。” 梅月柔猛地转头,入眼的是一双瑰丽到惊心动魄,圣洁又妖异的眸子。 “你之前就说了哪怕没有血缘关系,伽家人也是一脉相承的冷情。” 既然说了这样的话,又何必到后面装可怜,又来打感情牌。 自相矛盾得形同小丑,把别人当傻子时,却不知道自己更像个傻子么。 伽萤看着被瞳术控制住而安静的梅月柔,轻声说道:“好了,现在我们可以真正的聊聊了。” …… 伽萤一开始没有对梅月柔用瞳术是想听听梅月柔会说些什么,以及瞳术并非万能的。好比你要知道某些答案,得先有问题。 在梅月柔开口说出那些所谓‘真相’之前,伽萤不知道从何问起就难以得到完整的答案。一点点摸索既浪费时间还容易有纰漏。 现在有了梅月柔自己透露出的那些前提,伽萤的问题就方便多了。 时间飞速过去,由于梅月柔的吩咐,客厅一直没有多余的人来打扰。 直到大门传来动静,没多久门被打开,周仁言的身影走进来。 周仁言看到客厅的伽萤在场并没有惊讶,进门之前就得到消息了。 “小萤你,”他面含微笑。 伽萤跟着无声的笑了一下,同时解开了对梅月柔的瞳术。 对面坐着的梅月柔失神了两秒,随即神色大变,先是站起来又在后退时趔趄的倒在沙发上。 看得出来要不是她背后就是沙发,情况会比现在更狼狈得多。 同样看到这一幕的周仁言话语中断,脸上出现疑虑。 “你,你这个……”这时候的梅月柔情绪明显过度强烈,一时间都没注意到周仁言的到来,指着伽萤的言行彻底失去平时的端庄。 就算梅月柔后面的话没说出口,周仁言从她的表情也猜到不是什么好话,脸色一沉加快步伐打断了梅月柔,“月柔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