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当时的意思让父亲带着自己、文哥、司哥留下来,说守住重西城,固西就没有多少战火,可以安静读书。 可是父亲不同意,他说一家人要在一起,又拿公事说话,说苑马寺一直想要战场上马匹的第一手记录,可是上战场风险大,历年官员们皆不敢往。嗯,父亲为弟弟是胆量大的,其实他的心思全摆在外面,又指望弟弟遇到危险时,拿自己和父亲的命替换。 哦,这句不能写在上面,会让清姐儿担心。 再写写贺......先生,那个讨厌的杰哥吧,他成天就会骂人,在王城里读不好书,好吧,怪自己,他要骂便骂吧,丢双耳朵给他,可是赶路时他要求马背上读书,他一定是欺负人,话说他从出京就欺负人......若不是骂不过他,早就不受这气。 他也不同意自己、马文吴司三个人留在固西读书,哼,否则他还怎么欺负人? 骂人想当然是痛快事儿。 贵生就在这各种的杂乱心思里随队进城,和他想的一样,安排下住宿后,栾景带着苑马寺官员在这难得的机会里相看战马去了,每一座边城的军医兼职兽医,栾景现在已知道这是个便宜,他是栾将军的父亲,多少有人买账,如果还不行的话,就抬舅爷舅太太出来,他的公文倒不必时时拿出,尤认早就交待过他,越离王城远,越不会拿内陆官员当人看。 尤认道:“咱们和元远大人不能相比,从我开始咱们夹着尾巴做人。” 张竟是这城守将,显然这里可以随意的多,因为栾景自认为和杰哥关系还好,他开始想念祁氏,想念那间店铺。 贵生就自如自便,写完信,说服马文吴司逛这座城,马文吴司丢下书本陪他,因为来到这里不容易,一路上他们跟随云龙大军亲眼见到强盗凶狠,让吴司在家信里告诉父亲,往西北进货确实不容易,家里当年赔人性命钱不算太冤枉。 三个人逛去了,皆认为这城不中看,石头房子不工整,街道上带着马蹄踏出的整齐,也就不算完全整齐,走惯平坦路的闲逛少年眼神向上,一个不小心的崴到脚。 石头房子窗户开的不多,本着的是坚固,光线不多让打开的店铺也带着灰扑扑模样,如果有鲜艳货物也跟着失去几分颜色。货物种类少的可怜,布匹结实耐用,粮食全是能存放的,什么地瓜干食盐居然还会写断货,食盐难道不是最基本的吗? 所有人都带刀,小二一面迎客一面把弓箭背好,让人不由得猜测他是打算迎客还是打算宰人。 进城前的杀气腾腾在三个少年心里一直延伸着不肯消逝。 三个人自作聪明的猜上一通,什么要打仗没有商人敢往这里来,造成没有好看衣料;什么去年收成不好,地瓜干也就缺少等等。也有猜中的。 最后三个来了一年也还不习惯走不平路的人,各自拖着一瘸一拐的脚回去,崴的不狠还能自己走。 对这城的结论是城主一定囊中羞涩,难怪他八个女儿里有七个在家里找不到女婿,想来与没有嫁妆也有原因。 消息有灵通和不灵通一说,听到消息后有会寻思和不会寻思一说,这三个人在京里也听说有几位张姑娘在边城难寻亲事,就听到这里后面就没有了。 就出来这样的结论。 战场上打扫打扫是公然劫财,张竟将军肯定是不缺钱的人,他寻贺杰做女婿时拿出的是珠宝,食盐缺货是严禁囤积,就要打仗很多东西列为禁止出售,没有商人往这里来被三个人猜对,商人不来不是全怕死,护国公府世子孝敬岳父的车队如今是囊括固西小城周围生活用品的主要来源,平西郡王府的补给队乐得让位,节省自己的食盐粮食等物。 云展没有帮平西郡王省钱的想法,他的车队所带物品仅囊括固西小城周围,重西边城也可以在其中,如果临时有远路的边城需求甚急,花天宇也有过不换给重西边城的事情,但是皮毛草药照取,京里女婿车队下回来再给东西便是。 贺杰是女婿后,又多出贺宁的车队,张竟如今的仓库里肉干摆满美酒成堆。 还有珠宝也成堆,这里没地儿换钱,珠宝轻巧方便携带,将交给贺宁车队带往内陆出售。皮毛草药等占地较大,如果贺宁车队有时没跟护国公府的车队一起来,张竟就拿往元远处换贡酒换制好的药膏药丸。 这城灰扑扑的,是岁月把石头染上沧桑,这种欠缺繁华独领沉闷的压抑感,是边城独有风骚。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