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辜!又是娶妻,又是收礼。好事儿全摊上他一个人头上。我呸,他就是个恶棍!” 七二十抬礼物展示在正厅上,金的玉的珠的宝的扁的圆的,每一抬都足够纨绔们气炸胸膛。 南阳侯夫人收到十二抬礼物就收入库房,没敢展示,结果还来道圣旨,就更不敢亮出来。给英哥的没事,舅舅舅母疼外甥,应该展示。 何况圣命也说多送。 春江伯骂完,许昌伯世子骂:“小人!混账!王八蛋加一,王九蛋都没有他老栾恶的狗不吃。他也配,我呸!” 这两个骂在前面,是成亲多年,膝下无子。 虎步侯世子接着:“你们还记不记得,有一年咱们调戏卖唱的,老栾最卖力。” “姥姥!他干的坏事数不过来,只能在外人面前装,咱们兄弟谁不知道他的底细。”龙山侯世子也看不下去了。 今年收成平顺,几家刚从窘迫中缓和,但没有多少新的积蓄进账,凭什么他栾景一笔一笔的收礼物! 龙山侯破口大骂:“应该七十二抬烂泥浇他身上,这就对了!” 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栾景过往的事情,临江侯世子吴天雄也在这里,见他们人多势众,没敢反驳。 吴天雄在心里反驳,调戏卖唱的?不是虎步侯世子第一个上,兄弟们为帮衬才一起上去。调戏卖豆腐的年青女子,那事情也不是老栾起意啊。老栾起意的事情也有,但是大家兄弟们一般儿高低,不是他栾景单独是个坏人。 恶贯满盈,大家都有。 罪大恶极,一概平齐。 死有余辜这话可说不到,本朝调戏不死人,就不犯死罪。上哪里来的死有余辜。 吴天雄倒觉得清河侯南阳侯二位长辈应变迅速,小辟邪一压就答应,而且出两万多的聘礼呢,两万多银子,在他们这些外面光鲜内里破败的世家子弟面前,一大笔钱。 至少的,娶了祁氏,没让祁氏带着不好的名声另嫁他人,未知的事情一半一半,祁氏如果另嫁,也有一半是过不好。 就眼前来说,祁氏过的挺好,吴天雄有时经过店铺外面,看得到里面客人不少。 这样的想法仅是吴世子一个人的,如果元秀绿竹听见,一准儿骂的他找不到家,但吴天雄是这样想上一想。 吴天雄支两个耳朵听着纨绔们自己骂自己,他们都算自己骂自己。打心里开始佩服小辟邪,正厅摆宴后,吴天雄不知哪来的大胆,端着一杯酒上前敬云展。 云展瞅瞅吴天雄,这是和他一般年纪的京里世家子弟,所以有时候不经意的关注多,要说这位临江侯世子,他当官以后倒也慢慢老实下来。 云展猜不到纨绔肚腹里的弯弯绕儿,吴天雄老实与他压下燕燕亲事有一定的关系,两万多的调戏银,吴家出不起,吴天雄是从栾景成亲后,就有所收敛。 既然当官后老实了,云展端起面前酒杯饮下,吴天雄喜欢的不能自己。 纨绔们不敢坐在正厅,怕云展骂栾景一样的骂他们,再招来一道不许升官或没官的人不许得官的圣旨,他们坐在小客厅上,吴天雄满面红光回来坐下,手脚感觉没处放。 同桌的人瞪视他,齐齐咬牙:“你也跟着攀高枝儿去了!” 吴天雄嘻嘻:“是啊,我敬了辟邪,我敬了辟邪,我的娘啊......”忽然明白过来自己做的是什么事情,吴天雄从椅子上摔下来,连声道:“我的娘啊.....” 同桌的纨绔没有一个人拉他,个个气愤满面:“攀高枝儿就应该摔,老栾上去了,你老吴也上去了,这是自绝于兄弟,不想要我们。多摔几跤才好,活该!” 正厅里也闹起来,平西郡王世子远来是客,云展让他坐在首位,自己往下挪一个位置陪他,再往下挪一个位置,高名英又在这里。 平西郡王世子正在笑话高尚书:“我为妹婿而来这里吃酒,你为什么前来?” 高名英反问:“你当我想来吗?要怪,怪这孩子生的日子。” 云展和世子同时道:“这是什么话。” 高名英道:“生在十一月底,腊月里我和云世子有说不完的公事,” 云展笑道:“你哪年不找我,我盼着呢。” 高名英又看平西郡王世子唐铁城:“而世子你在这里,我能不来吗?” 唐铁城明知故问:“我来,与你无关。” 高名英:“我刑部公差又在你西北吃暗亏,世子,你给我解释解释,解释不清楚,你今天别想好出去。”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