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家里要,免得添妻子烦恼。腊月里有两个同僚儿孙成亲,还有其它衙门但平时公事往来的人也是娶媳嫁女,南阳侯得送礼金。 夫妻面前,现在摆着两卷银票,这个年的烦恼一扫而空。 夫妻相对唏嘘,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好半天,南阳侯道:“我见到护国公父子,好好的行个礼。夫人你若见到公主和世子夫人,也是这样。” 南阳侯夫人点头:“果然他们是辟邪,真的是辟邪。” 辟邪不仅是驱邪的意思,也有避凶的含义。若不是云展强压这门亲事,就没有今天祁氏重金救婆家。南阳侯听到这话,也由衷赞成。 栾景回来的也晚,腊月里他往各处亲戚府上送年礼,说话有时候说的晚,听说父母没睡,他进来回话:“二位堂祖母老太太说身子不快,年酒兴许不来吃,她家人说冬天难过,母亲抽空去看看吧,送送行。” 一家三人说了会儿话,家里穷了,没有几年恢复不来,这几年在家出门都处处节俭。天近三更,栾景回房,他有了儿子,往正房的时候多。 上夜的丫头打门帘,桌上三块白玉在烛光下,栾景看着扎眼:“这是哪里来的?” 丫头小声道:“哥儿大年初一的帽头儿,大奶奶说家里备的不好,她只得自己开箱子取一块,还是不好,让珠宝店里送来两块,明儿给人回话。” 栾景一扭头走了,儿子也不看了。 家里穷成什么模样,这个人你难道不知道?自从生下孩子,就挑东捡西,全家就只有孩子最大。问题是孩子还没到半年,在襁褓里抱着最暖和,戴什么帽头儿。 栾景看不下去,回书房去睡。 南阳侯夫人不仅被燕燕感动一下,还被燕燕赠银的举动“教育”了一下,把燕燕送的年礼里虎肉鹿肉等,和去年一样分给往来的女眷们,同她们说:“大家都受灾,都穷这几年,我把话挑开了说吧,好东西请别人用吧,不丢以前颜面。咱们自己互请年酒,吃饱就成。” 大家都说这话很是。 清河侯夫人顺便去看了女儿,让她不要为孩子过度索要:“你生的不巧,恰好是灾年里生,等过几年收成好了,你再要不迟。” 冯氏不肯听:“我今年看的最明白,账面上没钱,这巴掌大的干虾干贝,还有我这公婆身上的皮裘,还是年年换新。就哄我一个人,说账面上没钱。娘啊,你同我婆婆一同有宫廷供奉,怎么我婆婆远比你富裕?” 清河侯夫人拿冯氏也没有办法。 要说这位贵夫人,她也不打听打听南阳侯府为什么还拿的出来好东西吗?她倒是和清河侯提过,清河侯让她不要多管。 南阳侯的事情不瞒清河侯,清河侯的事情不瞒南阳侯,但是回家在妻子面前说话,有些瞒下来不说。 清河侯知道祁氏大富,也知道章妈妈试图让夫妻和好,清河侯怕妻子女儿坏了事情,他就不说。 云展回京后,祭灶那天,一家人在公主这边团圆用酒,元秀就把燕燕向婆家赠银的话说出来,公主笑了:“看来这闲事管的倒有成果。” 护国公也笑:“我祖父对我说过,是他的祖父对他所说,当年的栾侯爷,还是有些威风。后来一代不如一代,今年更甚,倒要个媳妇帮忙度难关。” 云展也觉得面生光辉,也说燕燕这事情办的不坏。 护国公又道:“我记得他家两个媳妇吧,那一个呢,出了多少?” 公主好笑:“要不是有两个媳妇,能把祁氏撵出来到外面住。”在公主及其它明白人的眼里,燕燕是被撵出来的,如果婆家呆的好,谁会愿意出府呢? 护国公道:“这比媳妇送来的话本儿还精彩,撵出来的媳妇反帮忙,在家里的那个,想来没嫁妆不成?” 云展来了火气:“岂止有嫁妆,南阳侯清河侯把我也糊弄了,我说嫁妆平齐,结果祁氏还是吃了亏,少了一万两。” 元秀笑吟吟:“如今不吃亏了,三件首饰时价八万,远比冯氏聘礼为高。” 护国公摇头:“今年是今年,聘礼是聘礼,二者不能混为一谈。等我哪天见到南阳侯,我问问他,看他羞也不羞。” 公主想了起来:“南阳侯府难道没几件家传首饰不成,我若没有记错,老侯夫人离世的时候,南阳侯府有些闲话出来,说南阳侯夫人心生不满。” 云展既然压下燕燕亲事,对栾景和冯氏的亲事了解过,他道:“母亲说的是,老侯夫人离世的时候,冯氏是得了东西。” 护国公向元秀道:“喏喏,祁氏还是吃亏了。” 元秀好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