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带醉意反驳:“表弟,你的聪明劲儿哪里去了,你表嫂为人贤惠,我房里姬妾成群,你难道不知道?” 他竟然这么样的挑明,云展就把他的姬妾看入眼中,但还是笑个不停:“那又如何,难道我会当她们是表嫂吗?” 锦国郡王道:“我也不当她们是妻,她们也不是横在我夫妻中间的那个,” 云展恍然大悟:“表哥你跑我这里思念金侧妃?”当表弟的不会说我这里不能思念,毕竟只提供一块地方一桌酒菜也就这样,横竖表弟不管表兄家务事里,也包括不阻拦他想谁。 锦国郡王还是摇头:“不不不,人死成空,我想她做什么。” 云展的好奇心浓浓的起了来,给锦国郡王一面倒酒一面问:“那你?这是怎么了。” 锦国郡王沮丧:“昨天我进宫看母妃,她不能出宫,她想永益,让我带永益见她,可是你表嫂不答应,你表嫂说,” 在这里又停下来。 云展暗想这个人,话说到一半停下来最可气不过,虽说他猜也猜出原因,可还是当事人自己说个全套更舒畅。 云展憋气等着,我看你能忍多久。 锦国郡王今天往这里来,为的就是说话,话说了一半不吐不快,自己虽有犹豫,然后就一古脑儿的倒出来。 “你表嫂去年小产,一年里她面黄肌瘦的,我本不想和她生气,可她听说母妃要见永益就激动起来,让她这辈子就是死了也不会让永益见害人坑人的祖母,我和她吵了两句,昨天气的会客也没有精神,今早母妃又托人送话给我,让我送永益进宫。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就来你这里坐坐。”锦国郡王闷闷不乐。 他问云展:“你说怎么办?” 云展故意道:“你把永益送进宫便是,表嫂养身体几乎不出门,过年也不四处拜年,长辈们也没有人怪她,都说小产要养好几年,她上哪里能知道。” 锦国郡王道:“我也想这样做,最多她发一阵脾气就是,可是永益不肯见太妃,永益说太妃只会害她,害她母亲。” 云展忍住笑:“那就没有办法了,我陪你喝顿闷酒,尽尽表弟的心,等混过这个正月你忙公事,想来太妃也不好总是催你。说到底,她见永益不能和国事相比。” 锦国郡王道:“是吗?国事当然最重要,可是家事也烦心.......” 云展以为他说说牢骚,举着酒杯正要喝,锦国郡王忽然爆发:“我不懂为什么她要这么做!一个男孩子,说不要就不要了,我膝下无子难道她不知道?我没了儿子,舅舅家里又因为金侧妃谋害主母获罪,母妃也因此不许出宫,你说她为什么这样做,那是一个儿子!” 他酒意上涌,面容狰狞,手比划着,把自斟壶碰倒,小子们收拾以前,酒浆缓缓流着。 锦国郡王妃小产,几乎所有人的直觉里都认定是她自己所为,主要是丁氏不顾病体立即收拾金太妃和金家疑点太大,丁氏以前是个事不关已高高挂起的人,对金侧妃也多有忍让,这样的人有孕怎么可能不好好保养,会被一直无礼的金侧妃冲撞。丁氏为了孩子也应该躲着金侧妃。 然后她小产,风风火火的冲进宫扳倒金太妃,表现的像准备充分。 一个成型的男胎就这样没了,而丁氏的身体伤损过大,大半年过去也没有复原,金侧妃赐死,金家获罪,金太妃不许出宫,最大的输家竟然成了锦国郡王。 锦国郡王怎么都想不通:“我没有追究这事,如今永益居然也不亲近我,表弟你想想,我心里倒有多苦。” 说到这里,书房院外传来喧哗声,一个男孩子的嗓音:“我来瞧瞧表叔在不在,如果不在,咱们就一起进去。如果在,正好帮我。” 不等小子回话,云展扬声:“清哥,你鬼鬼祟祟做什么?” 欢呼声出来:“表叔在呢。” 元慧也嚷着姐丈在,带着她的小伙伴一起进来,永益也在这里,和婷姐手握着手笑容满面,也跟在里面吵闹,见到父亲在才不再说话。 元慧道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