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处都有元财姑的气息,不由得怒目她。 这一记眼光不管自左往右,还是自下往上,都仿佛把元财姑一碗白饭纳入其中。 元财姑就嘻嘻的笑了:“我跟着表姐喜船进京,就一直和绿竹住在一个房里,我们同吃同睡可好了,一天不止三顿,每顿都有肉有鸡有鱼有......我说不出来那些好吃的,也许慧姐说得出来,她每天在公主府上吃新奇的好点心,我把这一年,不,三年的肉全吃光了,这肉你吃你吃,天热,你不加紧吃,明儿不知道坏不坏。” 舒泽忍无可忍:“立秋以后夜里凉,这院子里有井,打盆凉水湃着,明天不会坏。” 元财姑终于不是自说自话,高兴的愈发打开话匣子:“以后你得听听我的话,要是你去年肯听我的,我让你不要走太早,你就能坐上接表舅元二爷的那船,就能和新集秀才们一起住在表姐婆家,我也不会担心你没吃没穿没地方住,把鸡蛋拿在手里摔了,” 见舒泽一碗饭吃完,又给他添饭,还是很高兴:“表姐和绿竹真好,让越哥宁哥瀚哥帮忙找你,我想迟早找得到你,就向表姐讨了一捧米放在包袱里,这里吃面食,表姐家里肯定有米,外面不一定好买,今天有米饭吃,明天还是烙饼吧.......” 一个人的心完全放在另一个人的身上,角角落落也考虑得到,可是依然打动不了舒泽的心,舒泽继续吃饭不理她。 他只租一间房,白天两个人你追我赶的各自一身大汗,元财姑烧了热水让舒泽洗,她洗好碗筷后,厨房是房东的,她也只能在这个房里洗。 水轻轻的哗响着,还是让读书的舒泽心烦意乱,这个晚上元财姑没睡桌子椅子,这对夫妻睡在了一起。 回想昨夜,元财姑觉得舒泽已经接受她,她把早饭做好,又留下午饭,交待一声,揣着银票兴冲冲租房子去了,她昨天是真能耐,一路走,一路问路,还一路购买着生活用品,还一路询问哪个村里有空房。 她问出来三处,房屋不好,都是下雪就担心塌的草房,不过财姑不怕,她干惯活的人,她可以学着加固房屋,而三处房屋在村子里,所有周围没有院落也有一片荒地归房屋主人,财姑已经打算好了,等搬进去,多烙几张饼送邻居,寻一把菜种子回来,这正是秋收的时节,冬天的菜能顾得上。 还可以抓几只下蛋的鸡来养,把这京里的小日子过起来。 元财姑爱惜的抚摸怀里四十两银票,难怪表姐、燕燕、绿竹过得好,她们的人是多么的好啊。 ...... 元秀向着婆婆房里走去,新媳妇的假期正式结束,她的婆婆昨天让人传话,让她吃过早饭过去说话。 她走出自己院门,有一群管事妈妈等候着她,护国公府和公主府一墙之隔,走过这道门,发现还有一群管家男人们等着她,秀姐继续走时,后面浩浩荡荡约有五十个人上下。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