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送不中用。 祁越向着路边石头上坐下,双手抱住脑袋,平西郡王处几个秀才的话又开始激荡。 “到西北来,不信你打听,军功升官最快,比过年放窜天猴还快。” 祁越喃喃:“我喜欢窜天猴,我喜欢这个快字,我要赶紧的当中用的人,天天送燕燕回家。” 摇摇脑袋:“咦,不对,二叔说秀姐已经定下房子,这两天谈好价钱就让绿竹先搬进去,燕燕就要自己住,我送她回家没什么可炫耀的,” 又晃晃脑袋:“不不,我就要送燕燕回家,等我中用了,每天往南阳侯府上送三回,再接出来便是。我我,我送三回,我得接几回来着?” 没喝醉的越哥,自己晃悠成醉。 宋瀚出来找他,把他送回房里。 ...... 夏夜是看月的最好时光,秋风带寒,冬天更冷。 云展没有醉,但是玩的开心,多少有些酒意,凉风习习里,他拉着元秀不肯睡,在石径上漫步。 元秀有三分的醒神,就反过来拉着他停下来,向小桥头的木栏杆上,夫妻们倚在一起,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 云展盯着她的红唇坏笑:“在这里不行,回房去才有味儿。” 元秀愕然片刻有了省悟,往他手上一拧,薄嗔道:“人家和你说正经话。” “哪句不正经,谁会说不正经,夫妻的事情正经的很呢。”云展凑到元秀耳边,边说话边触碰她的耳朵。 新婚的元秀软了半边,又费了些钟点让她的世子不要捣乱,把她要说的话一吐为快。 “你知道吗?燕燕成亲那天没有人陪她坐洞房,她自己揭的盖头,她没有圆房。” 试图和妻子继续挨挨蹭蹭的云展酒意瞬间消失,精明强干的镇国将军回来,他定定神,确定妻子不可能在这样的事情上说假话,燕燕是不是黄花,有经验的妈妈看一眼就能知道,这没法造假。 而燕燕带着四个陪嫁到南阳侯府,别说圆房是夫妻责任,就是燕燕不同意,栾景也能强上手。 成亲却不揭盖头,却不圆房,这是很大的事情,这位实际大媒人面上唰的一热,让元秀详细的再说一遍。 初听到燕燕说的时候,元秀非常生气,但是也没有忘记问的清清楚楚,此时她一五一十的道来,又恨自己问的不够详细。 “就是成亲那天,越哥说南阳侯府摆酒请了亲朋,他还坐了席面,可是燕燕在洞房里独自坐着,她听到三更梆子响,自己取下盖头自己睡了,从那天直到今天,她也没有见过南阳侯府的纨绔。” 云展的面色想当然的慢慢沉下来,有怒火在眼睛里积聚。 “可笑的是第二天公婆一声也没问过,竟然不验元红,也不解释一句,世子你写信让我安心,你说老世家里有旧规矩,应该的地方不会错,可是南阳侯府竟然不是你说的老世家之一,南阳侯夫人身边的妈妈也不提醒她吗?这算什么老世家里还有旧规矩,这显然就是南阳侯夫妻的安排,故意羞辱燕燕!” 云展无言以对。 元秀越说越愤怒:“要说很羞辱呢,燕燕说倒也看你颜面,每天请安后就让燕燕回房,不曾有其它折磨她的举动。可是媳妇进门,公婆没有一句的交待,哪有这样的老世家长辈!” 元秀说这话有根据,她就是新媳妇,拜世子所赐,她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给公婆请安,国公也好公主也罢,都问过元秀饮食是不是习惯,官话是不是听得顺耳这些。 既然是一家人,怎么可能没有几句家常俗话,除非不当作一家人。 “说起来倒还要谢过世子你,你给燕燕争来许多聘礼,燕燕过门后,没几天就饮食怠慢,饭菜能吃只是难看,又说天热送去冷饭。燕燕如今名义上是他家的媳妇,可是一口喝的一口吃的都另外花钱,三月里成亲到如今近七月,四个月花了不到三百两出去不到四百两的银子,这比住客栈上房还要花费。。” 云展静静听着。 “燕燕就这样知道谁截下她的洞房,你猜是什么人?那纨绔先娶的那位,清河侯府嫡女的陪嫁,一个叫玉叶的丫头!据说也没开脸,三月夜里还冷,也亏他们做得出来,在山石根下阴冷冷的轩亭里,也不怕冻出毛病来.......” 元秀一口气说到这里,这才停下来,想起来在说别人的房闱事,突兀的紫涨面容,低头把帕子绞上几绞,声气儿弱弱:“燕燕说他们睡在山石根下面了。” 云展很生气,只是压抑着先不发作,以他的地位,对京里的世家了如指掌,清河侯南阳侯还有临江侯、虎步侯这些人,少时了了三十回头,像是后半辈子的荒唐全用在前面,后半辈子没有过人的政绩也能四平八稳度日,人有念旧情这个说法,皇帝如此,护国公府也是如此,在今晚听到元秀这些话以前,云展并不反感清河侯,比如他在燕燕的亲事上偏向南阳侯府就是例子。 此时他真的火气上来,要不是有些话还要向元秀问清楚再问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