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我出门只打听新闻,好玩好笑的送回来请父亲和你一起乐。” 说着,唐谓挪动脚步,准备再说一句,儿子再打听打听京里的新闻去,就要走了。 卫王妃叫住他:“站住,”神神秘秘的道:“京里有个新闻,你要不要听?” 唐谓把耳朵支起来,眼珠子异常明亮的晃动着,心头发一股的热,感觉与云展有关。 “这话是你父亲回来告诉我,说他可以放下心,虽然姑娘骂你表哥,可是展哥竟然不知怎么了,一心一意只认定她,遇到有人取笑他提亲被骂,他笑上一笑竟然透着舒坦。” 卫王妃感叹:“果然是情字一关,没人能过,我以前还以为只有展哥稳得住,现在看来数他陷的最深。” “母亲和我,跟着父亲去外省提亲时,不就知道了吗?这不算新闻,要听新闻还是我出门打听,今天晚上我不回来了,母亲帮我回给父亲。” 唐谓说着走出来,上马,径直来到松江楼。 ...... 天色将暮,千尺、万升换下十罗、百斗,进房里掌灯,云展推开公文,年青不觉得疲累,喝两口茶也就神清气爽,吩咐晚饭送到这里,他今天没功夫陪父母亲用饭,顺手的又取过那张狂草,就着烛火重新看起。 元慧写大字,一个字有巴掌大,别看厚厚的折叠起来,其实不过八、九字一张纸。 云展还是认不出来,好笑着又放下,六顺送晚饭进来,八发送书信。 信是尤认来的,回复云展询问土地庙事件的起始和处置。 云展本着向元秀的信任,没有着急让尤认加急回信,他着急的是和元秀对话,牛文献亲自送世子的信件,给尤认的由士兵送达,尤认回信的时候,也找不到、不敢找牛将军这个快速门路,他把信件放在正常公文里进京,就这个时候才到。 冷板凳上熬几年,尤认无疑算老公事,再加上元财姑平时就爱恋舒泽出名,这事情与秀姐无关,也不用隐瞒,他如实的写明元财姑的为人、舒泽的为人,只有一点撒谎,为舒泽找了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说秋闱将近,老师元添进开课,舒泽路远,借宿土地庙为的是功课,本来是件清白事情,可恨庙祝收下十文钱,私自放元财姑进庙纠缠。 远在京里的云世子能知道新集土地庙的事情,尤认不得不防,为了秀姐为自己,都得说话天衣无缝。 尤认接着就恭维世子眼力过人,把新集镇上最出挑的姑娘定下,害的新集少年们频频约架,虽没有大伤,却算小纠纷不断,让他和手下衙役们天天忙。 云展看完心里有数,跟他想的一样,新集学里第一名的少年,为什么没和祁财姑、宋财姑等有纠缠,只怕这个少年心里也一直想着元秀,因此被元财姑趁虚而入。 第一名的少年暗暗把出挑的姑娘放在心头,这说得过去,云展觉得正常,要知道他家世过人,外貌一般,可是暗恋明恋、托媒婆把门槛踩低的人家,也是多了去。 元秀是清白的。 至于甄氏带着她夜晚出门,可能也是猜到什么,想让少年死心,并且为元财姑撑腰,把一对少年男女当场定亲,甄氏不惜破费出定礼,把这场没有明确供词证据却透着尴尬的事件按捺在“亲事”之内。 云展点了点头,觉得甄氏处置的不错。否则张扬起来,就算舒泽不是那喜欢过元秀的少年之一,元家的亲戚与人私奔,一传十、十传百的到京里,对护国公府来说不会在乎,但总不是一句好话儿。 六顺走来:“饭菜布好,请世子用饭。” 云展嗯上一声,放下尤认信件,不偏不倚的和另一个公文摆在一起,云展停了停,决定用过晚饭再说。 他要给元秀回信,再给自己真正的媒婆一点小小的提拔,如果尤认他能胜任的话。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