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吕布接着说道:“而孙权此人,虽年少,但其并非是一个易于之辈,比之其兄,或许不如孙策那般骁勇,然,在寡人看来,作为人主,这孙权比其父孙坚,其兄孙策更加适合,是一个能与曹操相提并论的雄主,这江东,在他的手中,更为让寡人忌惮。” “也正应为这孙权是一位雄主,寡人才敢断言,他必然不会在这个时候与我等翻脸,让周瑜举兵犯我合肥。” 张辽听的是一头雾水,既然这孙权是一个雄主,那又为何不会让周瑜举兵北上,犯我合肥? 要知道,如今孙策新丧,江东军全军上下无不想着与自己等人决一死战,为故主孙策报仇。 如果孙权能在这个时候下令让周瑜举兵北上,不论打不打的赢,他孙权都将受到全军的拥戴,如此,他便可以顺利的接手孙策所留下来的家当,何乐而不为? 张辽面露疑惑,不解的问道:“恕臣愚钝,王上如何敢断言这孙权定然不会举兵来犯?论公,新上任,倾江东上下之军,与我等一战,为故主报仇,顺应军心,获得全军的拥戴,能使自己的位置更加稳固。” “论私,孙策是他的兄长,如今其兄死于我等之手,举兵北上,与我等死战,为其兄报仇,也是理所当然。” “臣实在看不出这孙权有什么理由在这个时候不会犯我合肥。” 吕布嘴角一扬,缓缓的道:“你说的不无道理,表面上来看,孙权无论是于公还是于私,都必须要与我等一战,然而,你却忽略了一件重要的事情。” 重要的事情?张辽不禁面露茫然之色,莫非还有什么是自己没有想到的事情? 一旁的甄宓听到这句话也不禁秀眉轻凝,低头沉吟了起来。 将酒樽递到甄宓的面前久久没有等到甄宓斟酒的吕布微微一愣,转过头,将目光投到了甄宓的身上,只见甄宓仿佛正在思索着什么,片刻之后,脸上便露出了恍然的神情。 吕布嘴角一扬,看着甄宓意味深长的说道:“甄小姐这是悟了?” 耳旁传来的声音让陷入了沉思的甄宓瞬间回过神来,看了看吕布那握着酒樽,伸到自己的面前,等待着自己斟酒的手,甄宓冲着吕布盈盈一礼,道:“请王上恕罪,妾方才……” “好啦,你把寡人当成什么样的人了,如果这点小事都要治你的罪,寡人天天什么事都不用做了,天天治别人的罪就可以了” 吕布笑着打断了甄宓的话,随后接着说道:“素闻甄小姐聪慧过人,方才见小姐脸上的神情,是想明白了寡人方才的那句话了?” 甄宓神色一凛,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接吕布的这句话。 她确实如外人所言,从小聪慧过人,但,也正是因为如此,此刻的她才不知道该如何接吕布的这句话。 甄宓可是很清楚,自古以来,女子如果干涉朝政的话,可绝对不会有什么好的下场。 更何况,她与吕布不过才是第一次见面而已,以前对于吕布的了解,无外乎就是传闻中的那些什么暴虐更胜董卓,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残暴武夫。 不过,从吕布以一个武夫的身份,扛着董卓余孽三姓家奴的名头都能够走到今日,以及她从家族之中那些来往于关中与诃北做生意的族人所带回的关于关中的消息来看,吕布此人定然不是什么等闲之人,必然是一个极有手段的一个人。 更不用说,吕布还被称为天下第一武将。 她甄家可是诃北大族,自这种世家大族中长大的她,见识自然也不是一般人可以想比的。 不过,虽说这吕布在治下百姓口中的口碑不错,但是,他既然以暴名传遍天下,想来未必就是空穴来风。 从刚刚敲打张辽的那一番话,以及此番对江东形势的分析,甄宓已然能够确定,吕布此人绝对能算的上是当世的枭雄。 然而,这种人的心思最是让人难以捉摸,与这种人说话最好是小心谨慎一点,谁知道你会不会因为哪句无心之言话说错了话,就会惹祸上身。 见吕布似笑非笑的盯着自己,似乎自己在他的眼中只不过是一个人人捉拿的耗子,甄宓知道这个时候自己再敷衍掩饰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反而可能还会令对方不快,甄宓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定下心神,不急不缓的道:“王上之谋,岂是妾能够妄加猜测的,不过,对于王上方才的那一番话,妾也却有一番自己的见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