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吴三桂吓得瑟瑟发抖,不断地辩解着:“他……他……他是奸臣,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我……我年纪还小,我……我……我什么都不知道……饶命……饶命啊!” 说罢,磕头如捣蒜。 张静一:“……” 这时候,张静一真恨不得立即拍死吴三桂,此时他正需利用吴三桂和吴襄的父子之情,让这吴襄投鼠忌器,乖乖就范呢。 哪里晓得……这狗东西居然这就要断绝父子关系了。 吴襄听罢……已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本就绝望,此时听到吴三桂的话,虽然心里不断地安慰自己,儿子这样做,是为了求生,他若是能因此而活下去,总是好的,这不是坏事。 可是…… 虽这般不断告诉自己,可心……却还是刺痛得厉害。 就在张静一要呵斥吴三桂的时候。 吴三桂又连忙道:“吴襄这混账……他该死……他居然敢造反,他无君无父……我……我恳请陛下,恳请新县侯,对这样大逆不道之人,一定不可……不可姑息……要剐了他,对,剐了他,我……我与奸贼不共戴天!” 张静一:“……” 吴襄:“……” 这殿中文武大臣,竟也无语。 不过这时候……张静一终于想起历史上,声名赫赫的吴三桂他爹是怎么死的了。 吴三桂的爹吴襄,当时落在了李自成的手里,李自成要求吴三桂投降归顺,结果吴三桂早就和建奴人谈好了条件,归顺了建奴,此后带兵杀入关中,自然而然,吴襄也就人头落地。 这就是传闻中的翻脸不认爹啊,历史……似又重演了。 不过…… “住口!”张静一大骂,上前狠狠踹了吴三桂一脚。 吴三桂却害怕得厉害,脸色惨白,见张静一勃然大怒,哪里还敢吱声。 张静一道:“吴襄,你说还是不说?你要是再不说,我便立即将你这狗儿子千刀万剐。” 吴襄已是心痛得无法呼吸,可这个时候却还是眼神复杂地看了一眼吴三桂,最终叹了口气道:“此人姓田,名生兰,是一个商贾。” 商贾…… 所有人都面面相觑。 田生兰? 张静一对此人没什么印象:“商贾,做的什么买卖?” “什么买卖都做……”吴襄顿了一顿,接着道:“早年间,和成国公关系匪浅……” 此言一出,一下子,所有人都明白了。 成国公,当初的罪名就是勾结建奴,而在建奴与成国公之间活动和牟取暴利的,就是一群商贾。 张静一打起了精神。 想当初……只拿住了成国公,却没有拿住这些常年走私的商贾,他一直为之遗憾。 没想到……还真撞到了枪口上来。 天启皇帝此时也已精神一震。 当初在成国公的家里,可是搜抄出了一千多万两的纹银…… 好家伙……这些私商……在这些年里,究竟赚了多少呢? 吴襄继续道:“他们早年的时候……是偷偷和蒙古人做买卖,很早很早以前……最初……是靠与鞑靼人做买卖发家,这是一百多年前的事……此后……他们与蒙古诸部都有极深的牵连,直到建奴人风生水起之后,他们便通过关系,接触到了建奴人,为建奴人提供盐巴、火药、粮食、药材、生铁……这一些人,虽是不显山露水,可哪一个都是富可敌国……” 一百多年来……不断的走私,关外谁强大,他们就勾结谁……这……其中的财富,可想而知。 “只可惜,成国公被拿获……之后,这些人早早举家逃亡了,所谓狡兔三窟,似他们这种人,早就在天下各处,利用各种名目置办了无数的家产,只是……他们逃亡出关,终是不甘心……又因为成国公被拿住之后,他们自然暗恨皇帝挡了他们的财路,他们这么多年来,与蒙古诸部和建奴人交好,又在朝鲜国有大量的买卖,在辽东……更是不知结交了多少人……因此……他们觉得,只有铲除了皇帝……才可重新将买卖做起来。” “就为了做买卖?”黄立极觉得匪夷所思。 吴襄此时面如死灰,却下意识地回答道:“你可知道……这是多大的买卖吗?” …… 第五章送上,最后求点月票、订阅,谢谢!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