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掬尘哪里有功夫管他?她正哭在兴头上,她还没有把门哭开,她不能停。 孟姜女还能把长城哭倒,她不信了,她就不能哭倒一张门。 她哭哭哭…… 对面的红漆大门没有开,旁边的门却有几家门打开了,出来一群群受宅子主人指派来打听情况的奴仆小厮。 “真是,这是哪里来的小子?怎么哭得这么难听?”有一个獐头鼠目的小厮这样说。顾掬尘竖耳白眼,心情不爽之下,将一个原本清秀白净的小厮看成了歪瓜劣枣也就不过份了。 顾掬尘暗恨,哪里难听了?再说老子是在哭,不是在唱戏,还好不好听?没听说过哭还要哭得好听的。 “这小子怎么这么大胆?这可是云家,跑到云家大门前哭,这是给云家添堵啊。这小子怕是活不成了……”老娘干什么活不成了,丫的这小子是眼瞎了吧。她旁边立着圣僧的代言人啊。 “听他哭他弟弟。莫不是云家有人抓了他弟弟?”还是这位老人家有见识。 “不会呀。云家是积善人家,不会胡乱抓人的。”切,这是云家的脑残粉吧。 “就是,这小子明显是乡野村人。云家人抓他弟弟做什么?” “要不是抓了他弟弟,这小子在这里为什么哭?”她也没弄懂为什么在这哭?她后悔了。哭得好累,有没有? “哎,不管她为什么哭,这小子都活不成了……”切,又一个眼瞎的。 “也怪不得人家,这是在自己找死了。也不知是谁家孩子?”谁?说谁,她可不会找死,她还想活一百年啊,一百年…… “咦,这孩子老汉好象见过。啊,他……他是那位菜刀神医……” 菜刀神医,这是什么鬼称呼?顾掬尘有将那位大叔嘴堵上的冲动。 “是呀,那天老婆子也看到了……啊真的是他啊。他是神医?啊哟喂,这样的神医老婆子也是第一回见,这也太难哭了……” “是真的吗?是那位神医菜刀?” 居然还有人赞同这个称呼。顾掬尘看象那个说话的人,仁兄,你难道也没长眼睛,象咱这么玉树临风的人,好意思叫那么难听的混名? “是,决对错不了。虽然他换了衣服,换了发式,但决对错不了。小的眼睛从来不会认错人的。”长得这么白,记性还这么好干什么?真是的,看那么清做什么?她又不是她什么人,哎…… “哈哈哈……这算什么菜刀神医,这是……”顾掬尘侧耳,看来还是这位大叔有眼光。 “这明明就是一哭包神医啊……哈哈哈,这明明就是一个胡闹的小孩子。不对,那天他不会也是在胡闹吧?” “……啊不会吧。那可是人命关天之事,怎么可能让小孩子胡闹?” “不会,那天不是还有位白衣公子和黑衣公子吗?他们是真正的神医。我见过他们给胡三治伤。一看就是经常帮人处理伤口的大夫……” “那这小孩子难道真的是神医?我看到他居然在教那两位公子……” “可这菜刀神医也太能哭了吧……” “真的好奇怪。” “那是,听说他就是怪医门的……” “这小神医要是一边哭,一边给我治病,我可受不了……这哭得要人命……” “……哎哟喂,就不能停一会,哭得老婆子想吐了呀……” “……”顾掬尘哭得也有点累。她的哭声中可是加了内力的。可是奇了怪了,连旁边的大门都被她哭开了,没道理,云家的大门就是哭不开了。 倒底怎么回事? ……………… 云家内院。 玉衡先生听说桃山四老居然带了个小童回来,一打听居然还是昨天那个拎把菜刀救人的小子的弟弟。他也起了好奇心,将正和桃山四老玩躲迷藏的顾掬尘叫了过来。 “小家伙,你叫什么名字。”玉衡先生坐在书房的太师椅上看着被长随带过来的顾掬文。 “回爷爷,我叫顾掬文。”顾掬文看着坐在对面神色温和的老人十分有礼貌回答道。 “那你大哥叫什么?” “我大哥?”顾掬文眼珠一转,大哥好象说不要轻易说她的事情。她的名字也不知是不是在这些不能说的事情之内啊。好纠结啊。顾掬文皱着眉头怯怯道:“我大哥就叫我大哥呀。” “我问你大哥的名讳.”玉衡先生十分有耐心,轻轻品了一口茶。 “大哥只让我叫他大哥,没让我叫他名字,我不知道呀……” 玉衡先生终于放下了茶盏,“……你大哥平日里都做些什么?” 顾掬文想了想,这个应该能说吧,“我大哥教我识字,练武?” “教你识字?教你练武?你家没请先生m.dAmInGpump.cOM